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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曹丕嘿然,露出笑容:“杜子绪曾当众点评说伯仁非是益友,我看伯仁才真正知我。今杜子绪暴亡,伯仁心中可有畅快之意?”

“季重为我坐镇雍凉,仲达也能看守河北门户,倒也不需伯仁做什么。”

曹丕一副不缺你的样子,问:“伯仁,如何才肯出山?”

“臣不知。”

夏侯尚挤出笑容:“山中清宁,反而能思虑大事,能深谋长远。城中纷纷扰扰,臣非智者,唯有在此才可谋国家大事。”

“哦?”

曹丕抬手抚须,故作惊奇:“那伯仁可有良策教我?”

“略有一计,只是此计恶毒,恐遭天谴。”

“哼哼,天谴?说不说事在伯仁,做不做此事在我,若有天谴,又与伯仁何关?”

曹丕拢了拢皮氅领口,浑不在意模样。

夏侯尚收敛神色,讲述:“今汉强而众弱,刘备回军益州,这是要做巩固国本之事。时日久远,汉益强,众越弱,汉以偏军即可徐徐图定天下。臣以为今岁汉军意在积蓄粮秣,只会以偏军击江夏、豫章之地。”

看着曹丕越发关注的脸,夏侯尚深吸一口气说:“而孙权兵弱,必不能守土。故,臣以为当遣人密送夏公《防疫救护十二策》于孙权,孙权必有所悟。”

论狠毒,当世谁人能比得上孙权?

曹丕自叹弗如。

微微眯眼,感慨说:“的确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