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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要自作多情,不可能是因为彼此认识,才没有动手。

曹休闻言一叹,皱眉苦恼:“是啊,他以纪律严明为荣,不屑于玷污羽毛。只是思念此事,你我又将与之对垒,我心中有所歉意。”

他将手里的粟米丢入仓中,斜眼打量夏侯尚侧脸。

终究不是很熟,彼此关系也不是很好,太多的事情不能讨论。

乡党、世交,彼此有稀疏的血缘关系,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不是一路人。

魏国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可以天各一方;也很小,容不下两个家族的二代军事首领缔结友谊。

夏侯尚始终侧头看边上,仿佛那里有只会跳舞的肥硕仓鼠一样。

曹休收敛情绪,对跟来的李绪、周魴微微颔首,这两人呼喝随行军士,开始将抱来的成捆草苫有序码放。

一起长大的大魏皇帝不许自己守孝,不尊重自己的意志,派遣侍中傅巽监督一日三餐……自己到底是人,是一个母亲的孩子,还是一匹马儿?

只见过几面的敌人,却能秉持道义,自己不挖坟泄恨,还能劝阻有血仇的马超放弃挖坟。

以马超性格和身负的血仇,这个劝阻的过程肯定充满了争执。

自己母亲坟墓、祖坟得以保全,全赖田信恪守原则……这样的人应该获取胜利才对。

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所衡量,能辨别对错。

可无数乡党前赴后继的拼杀,才有了如今的天下,焉能后退一步?

这一步退了,汉军追究责任,多少谯沛乡党、姻亲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