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曹洪激动用手拍刘升肩背,扭头对外呼喝:“擂鼓,聚将议事。”
鼓声中,各军将校纷纷靠近,他们大多情绪稳定,田信已死,消息需要传播,汉军士气需要酝酿才能发生变故。
只要不去进攻,汉军自然会讨论、思索这件事情。
攻势急促,汉军连思考的时间都无,肯定不会相信田信被表兄刺杀。
所以将校普遍情绪稳定,带有一定乐观。
曹洪静静等待,始终不见督军司马懿现身,见其他该来的都已来了,遂起身展臂指着身侧持姜黄垂牦天子旌节的刘升:“诸君,此某贤婿刘阿升,乃汉主长子也。”
认识、不认识刘升的将校都从马扎上起身,向刘升拱手施礼。
“不妥不妥,礼仪不合。”
曹洪纠正他们错乱的称呼,用一种散漫的口吻:“诸君此言与礼不合,我等终究是旧汉臣子,今汉主三兴炎汉,理应尊称。”
这些将校相互看着,目光一时间复杂急了,懵懂的,喜悦的,也有忧虑的。
但还是齐齐躬身施礼:“拜见殿下。”
称呼一改,这些人重新落座后,气度沉稳了许多,看向曹洪的目光也颇多柔和、倾慕、敬仰、钦佩。
曹洪轻咳两声:“今日,征南大将军夏侯伯仁伪造陈公首级一事已然败露,害我军陷于囹圄。不仅有军败身死祸及妻小、父母、宗族之祸,亦有庙堂之祸。庙堂之祸,如天雷击顶,刑不可知,威不可测。”
说着曹洪垂泪:“是某老朽无用,连累将士至此般地步。为赎罪,也为救护吏士,我诓来阿升,请托阿升出面拜谒汉主,为我军吏士乞活路。此举有悖于洛阳,如今为吏士计较,皆系不得已。”
他是真哭,老泪横流:“想老朽追随武皇帝东征西讨三十余年,如今反受曹子丹小儿辈节制,还让我等做弃子、诱饵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