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见西北风益发强劲,面无表情下令:“准备火攻!”
“是,末将领命!”
将军戴凌出列施礼,策马扬长而去,前去督促火攻各项进展。
南岸,曹洪已经切断西桥营与犨县的联络通道,此时此刻西桥营被四面合围。
曹洪不愿意继续深入,晨雾未散之际,他所部兵马如狼群一样围绕着西桥营移动,结果雾气渐渐散开,整个西桥营被团团包围,反倒是张郃率领中军奉令穿插,杀到了澧水桥一带,开始与守将孙朗交战。
曹洪行举引发曹真极大不满,也违背司马懿职权,司马懿驰马至曹洪战旗处,质问:“卫军何不深入?”
“仲达身在北岸不知南岸状况。”
曹洪左手按腰间剑柄,右手握着马鞭扬起指着周围,解释:“南岸地处滍水、澧水之间,雾气浓郁远胜北岸,我军失途迷路。”
司马懿察觉曹洪左右的卫士眼神不对,放缓语气指着南边张郃战旗所在:“中军已成孤势,必不能持久。雾散之后吏士四顾,见无后继之军,焉有战心?”
“呵呵,仲达也不必说大道理,我有一样礼物要请仲达看看。”
曹洪说着侧头去看,边上耿颌气喘吁吁穿铁札盆领铠,手里提木桶,木桶正沥血,滴落血花已在他脚下冻结。
司马懿不认识耿颌,见他手里提着一枚装起来的头颅,下意识打量曹洪身边的主要将校,见曹洪没杀身边人,松一口气:“是何物?”
耿颌另一手想把头颅提出来,连续两下没能抓出来,就倒出来,双手托着,是一枚血污,狰狞的板寸首级。
司马懿只觉得面熟,就听耿颌问:“督军,可识得田信首级?”
“这……这……难道?”
司马懿越看越像,惊喜不已,语气颤抖:“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