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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忠脸上淤青还没消下去,当即领命离去,自有一名田信的亲兵跟着他离去。

虞忠去见关羽不需要拿信物,如果连贴身主簿都要拿信物来证明身份及授权,那这样的主簿是很失败的。

庞林见眼前变故,眼神变化,略着急问:“孝先,难道左军欲擅自行事?”

“不知,赵公不愿与我沟通,我只好向宋公咨询。”

田信解释一句,马超的举动,已经不能用单独的军事角度来衡量。

如果单纯从军事来看,马超作为北伐前敌统帅,以他的性格,只会出现行军快过敌我预期,甚至用兵大胆超乎正常认知。

所以周围那么多人,就一个擅长揣摩人心的孟达嗅出马超的想法。

从专业的军事角度无法解释马超的反常行为,那就从复杂的人事角度来分析。

不管是马超自己想的战术,还是采纳别人提供的战术,只要马超敢执行这个瞒天过海,隐瞒友军,欺骗敌人的计策,那就说明马超已选择了今后的道路。

他拒绝跟自己做朋友,或者拒绝保持朋友关系。

得到了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马超连兵权都愿意丢掉,他想拥抱新生活,拥抱新的朋友。

人家已经不是西凉锦马超,而是季汉帝国的赵公超,是未来最顶层的贵族之一,又能标榜屡世公侯,经学大家。

赵公门楣之高,岂是宋公、卫公、陈公三族暴发户能攀比的?

马超已经变了,人家名刺第一个字已经不是马,改成了赵。

从马变成赵,这变化极端的大,人还是那个人,可不能用老眼光去看待。

那么拥抱新生活的赵公超,退伍之前选择丢掉军队,丢掉军中的朋友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