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敛笑,田信瞥一眼司马懿重新端起来的竹简,自嘲笑笑:“世上只有夏侯信,今后只有陈公信,没有夏公信。二兄若是有胆,就代我向曹丕捎句话。”
“阿信说罢,我自会委婉传达。”
“也不是什么坏话,就说战事若顺,我将亲自去邺城烧曹操陵墓。也让他宽心,我只是纵火焚烧,我还不屑于挖人棺椁,欺辱尸骸。”
“阿信,这是什么话?”
“这是我肺腑之言,曹丕自然能懂,他不会生气。”
田信说着垂头看杨正:“二兄啊二兄,难道我家的仇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夏相?”
说罢扭头去看司马懿,司马懿又赶紧将手里的木盘放下,拱手:“公上有何嘱咐?”
“没什么嘱咐,也劳烦先生给司马仲达传一句话。”
田信右手朝虞忠伸去,虞忠将半罐也就二两约三十克的茶粉竹罐递来,田信将这半罐茶放到司马懿面前:“司马仲达是曹丕近臣,自不可能为汉效力。将这半罐茶粉给他,就说他喜欢的话,若机会合适,我在阵前邀他吃茶。”
司马懿不解,双手捧着:“公上这是何意?”
“别无他意,只是想看看鹰视狼顾是何种模样。若死在乱军中,岂不可惜?”
田信顿了顿,又说:“夏历非我一人之功,曹丕想推广于天下,放手推广就是,无需掩人耳目立一个不伦不类的夏公国。你回去告诉他,世上的事情越直接越好。”
司马懿用疑惑眼神去看杨正,杨正出声:“是,这句话我也帮阿信转述。”
田信侧头去看杨正,抬手摸了摸自己舒适短发,又摇头笑笑,起身离去。
虞忠也提剑离去,杨正神情哀伤,也只是垂着头微微一叹,把哀愁叹出去。
自己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