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又一指,董种当即带着牙门军步兵转向朝东,冲击阎圃侧翼。
算起来,阎璞被杀后,阎圃就将董氏杀死,如今仇人见面,董种进攻意愿十分强烈。
戌时一刻,太阳悬在西边群山轮廓之上,光线已有昏暗之感。
田信浑身血染,出现在曹休本阵南二里,这个时候阎圃、李绪、周魴交替后撤,西边马超率骑士压阵,关平、董种率兵涌入大营休整。
这样的冲杀,只要指挥秩序稳定,步兵的伤亡始终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忽略。
战场已安静许多,只有遗落各处的伤兵还在哀呼,向北爬去。
一些散落各处的战马,则由汉军骑士前往收拢。
蒙多已气喘吁吁,田信摘下面甲,见血染的面甲上有五个凹槽。
“连你也冲不动了,可魏军还有两万多生力军。”
说着取下葫芦用牙咬开塞子,仰头饮用红糖水,夕阳金辉从侧面落在他身上,红糖水显得更为殷红。
曹休驾驭戎车向南靠近,身后跟着千余步兵,虽是生力军,可这些步兵已踩不准鼓点,行进时有些散乱。
喝了糖水,田信扭头看后面:“拿常雕战旗来。”
田纪驱马上前,头盔挂在马具上,他面颊渗血,右手将常雕的战旗递来,声音悲怆:“阿信……王直……”
田信回头细看,果然没看到王直身影,身后还剩百余骑,人马多负伤。
长舒一口气,田信接住战旗,狠狠插在地上,将自己面甲挂在上面,仰头看越发深蓝的天际:“这仗必须打。”
看着曹休戎车脱离步兵独自上前,田信伸手从腰后摸出一对流星锤。
“取得一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