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计略,实乃马孟起、田孝先不得已之策。”
于禁声音沉稳:“我军皆知田孝先矢志北伐,或进据关中回其故土。而汉主、关云长有意吞吴,田孝先愤懑抑郁做诗,此诗感人肺腑,却也恶了汉主、荆人。因而叶县之军,多系我军被俘之兵,或是孟子度这样关中人氏。”
“汉主不发援军,今不过马孟起、田孝先顽固使然,有意效仿关云长襄樊之役,好成就不世大功。因而将军大可安心,彼辈无援矣。”
于禁说着眯眼:“我闻田孝先破徐公明于堵阳时就尽起降军大兴屯田,得水田八百顷。可见此人志虑长远,所图之大。为国家计较,今破其军可振奋国运,再捣毁其田,可堕其志气。”
“将军若发兵堵阳,老朽愿与都尉典满率八百健儿同行。”
备足马匹,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运动到堵阳。
可荆豫驰道两侧的乡邑、村落、田园早已荒废,荆棘、灌木、杂草丛生。
田信又将荆豫驰道改筑为甬道,大军从甬道两侧的荒野行军,速度迟缓不说,还会加大马匹折损。
最关键的是速度,走驰道两边荒地的行军速度肯定慢,甚至不如驰道内一半、三分之一的行军速度,还会额外耗费体力。
如果暴露,这支奇袭队还没到堵阳,就能轻易被田信、马超追上,在荒野中吃掉。
牛金必须谨慎,中原四分之一的骑兵力量握在他手里,更是他独自领军的第一战。
于禁走后,军司马王双上前拱手:“将军,于文则一生用兵以严谨闻名,今却大胆冒进,令末将费解。”
“是,我也有所疑惑。”
牛金又来到曹仁的鎏金明光铠前,默默注视,将自己代入曹仁的性格中考虑当下形势。
良久后闭上眼睛:“若镇南将军愿意发兵佯攻田孝先大营,我就与于文则联合出兵,断田孝先甬道。堵阳太远,又无大路行军,我军虽精锐,奔袭至堵阳人马乏困不堪战,如何能敌田孝先麾下虎牙锐士?”
“镇南将军佯攻其大营,彼无力回援,你我可破垒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