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精打采,懒洋洋侧躺在床榻,看着窗外棚下的雨珠帘子。
虞忠脚踩一双木履从烂泥地到门前,用棚檐垂落的雨水洗了两脚、木履,才光着脚进入:“君侯,雨势渐小时,顺德侯已率部前往叶县去了。”
他见田信餐盘里的饭菜依旧摆在桌案上:“君侯,下官去热饭菜。”
“不必了,今日没胃口。”
田信说着挥挥手,虞忠想劝又觉得说不出口,连自己都赌气、想不通,还劝人?
虞忠郁闷离去,田信望着一滴又一滴的雨珠从竹棚滴下,四周寂静,滴答之声入耳,心绪依旧沉静。
没什么好生气的,从拒绝马良征举孝廉时,这种为难已经是注定的了。
为难自己,让驻屯南阳的各军一起倒霉,也只能说明这伙人的决心很大。
也对,驻屯南阳的各军,马超本身就矮人一截,受气了比谁都克制;关平这里也好办,关羽以大局为重,那关平有再多的气也要憋着。
其他申耽、雷绪、孙朗更是外围将军,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集结在南郡、长沙的汉军已有十万之众,统兵的将校七成是荆州人,两成是北方人,只有一成不到是益州人。
就像荆州将校议论的那样,是他们打下了险峻的天府之国益州,是他们在汉中喋血数年打赢了魏军主力。
而荆州战场不过是挟汉中两番大胜,打连战连败士气低迷的魏军占便宜罢了。
水淹七军更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关羽决堤,而是天意使然。
别说关羽统兵,就是随便放一个人去,也能拿下水淹七军的战绩。
而后进攻樊城时,关羽又有一个失误,引得荆州将校诽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