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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南中、交州的土人、豪强来说,不管物资归公还是归私,都是从他们身上剥夺、抽离的。

“子瑜先生实乃敦厚长者,不知田某话里内情,还请深想一番。”

田信语腔自信,绝非试探:“北方人如何去南中煽动?走汉中、经巴蜀去南中?还是走荆州、三峡入益州?还是走荆州、交州绕道南中?又或者是从江东以海路入交州,再入南中?”

“北方遥远,远水难解近渴。南中豪帅再愚昧,又岂会受北人蛊惑?我顾忌你家吴侯颜面,才说的委婉,子瑜先生何故自欺?我看和亲结盟之事不如缓缓,待子瑜先生问明白你家吴侯心意后,再来商议。”

难道田信又拿到了江东卧底的密信?

不止是诸葛瑾自我猜疑,孙奂、步骘此刻也心烦意乱。

已经豁出脸面要和亲结盟,又何必这样鬼鬼祟祟?

关羽看一眼马良,见马良神情僵硬,也就把手中竹简反手丢弃,顺着田信口语:“子瑜先生,不若再去樊口问问你家吴侯心迹。”

诸葛瑾急红了脸,步骘、孙奂心虚,眼睁睁看着关羽起身离去,而田信提起面前竹筒跟随离去。

关羽代表的是前军,田信代表的是左军,这就是荆州将校的意见。

和亲可以,结盟也可以,但得拿出真心实意的代价来。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更别想靠女人、外交拿到。

“季常先生,我实不知此事。”

诸葛瑾与马良一同离去,马良面有难色:“挑拨南中,实乃毒计。而吕岱乃吴侯心腹干练之臣,或许兼掌机密之事。”

江东有可能负责情报工作的嫌疑人就那么几个,吕岱勉强能算是其中之一。

诸葛瑾苦恼长叹:“还请季常先生以大局为重,多加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