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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对魏斯来说,分量各有千秋,她们站在一起,也显得很是新奇。也许是战场历练的嗅觉,魏斯一眼就推测出奥克塔薇尔跟自己被召到自由城来有莫大关系,其余两个只是“陪衬”。一番简短的寒暄之后,她们告诉魏斯,尼古拉又受伤了——联邦军跟诺曼联军在弗里斯王国展开激战,飞行部队一马当先,跟敌人展开殊死搏杀,尼古拉的座机被击伤,迫降时拿了大顶,幸好降落在己方控制区,免遭敌人俘虏。这次头部受了轻伤,左臂骨折,左腹也开了个口子,需要休养两三个月。因为她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被送回到了首都自由城,在条件最好的军人疗养机构疗养。

岁月无情,大家回首往事,特别是战前那些轻松、写意、任性的岁月,总是要长吁短叹一番。简短的聚会后,大伙儿又要各忙各的去,最后留下来,果然是奥克塔薇尔。路上,她向魏斯透露说,这次是一个大人物点了他的名,希望他能够加入一个重要的行动。

“是我们的老校长梵洛?”魏斯揣测道。

奥克塔薇尔笑了,说:“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上一次我见到梵洛将军,他倒是跟我提起了你。不过这一次,把你招来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你并不熟悉,但他却对你非常感兴趣的人。一个应该能让你仰慕并且乐意追随的英雄。”

魏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次行动你也参加吗?”

奥克塔薇尔目视前方:“你是希望我参加还是希望我留下?”

魏斯将头偏向一旁,目光投向窗外:“我也不知道。有你在也许会更安心一些,但有你在也许会更担心一些。”

“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位诗人啊!”奥克塔薇尔打趣道。这个时候,魏斯忽然意识到她比从前在奥城或者其他地方相遇的时候更喜欢笑了。这也许是战况好转的缘故,也许是认识到战争残酷的本质,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别离,所以将温暖的笑容展现给身旁的伙伴们,但不管是哪一种,魏斯隐隐有种感觉,她的笑容只是一种表情,而不是内心愉悦的真实流露。她的内心,也许依然跟从前一样的孤独。

车一直往前开,穿过了自由城的许多繁华街道。跟半年前相比,人们依旧是那样的忙碌,但紧张的氛围已经大为缓和,生活环境也从战争最艰难时期的那种灰暗,重新回到了有鲜艳色彩和活泼元素的状态。

当汽车从市中心的自由广场旁驶过时,魏斯出神地凝望广场上的那些雕塑,它们是阿尔斯特自由联邦历史上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物,军人只是一部分,还有政治家、教育家、科学家、医疗家、艺术家,这便是自由精神所在。

从自由广场北侧的借口拐过,气势恢宏的总统官邸——同时也是联邦最高军事委员会办公所在地,呈现在了眼前。这是来见莱博德尔总统么?魏斯心里嘀咕着,不过他并不感到紧张。相比于战争中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见总统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想当初授勋的时候,他还跟来博得总统一起吃过饭的。眼下只是有些好奇,难道奥克塔薇尔所说的那个英雄,就是指来莱博尔德总统吗?这样说来,他倒是当得起这个称号,而且自己一直是追随着他的旗帜,只是没有想过要到他身边来为他工作。要真问起来,自己未必会说“愿意”。

经过了一番例行的检查和询问,奥克塔薇尔驾车进入了总统官邸所在的院落,不过她并没有带着魏斯进入主建筑,而是来到了侧旁一栋不那么显眼的办公楼。由大厅的女秘书电话确认后,他们穿过楼梯和走廊,来到了三楼的一扇房门前。

奥克塔薇尔礼貌地敲了敲门,说道:“将军,您要的人到了。”

将军?一听这个称呼,魏斯心里顿时释然。什么人跟莱博尔德总统在一个院子办公?除了各个领域的高级顾问,应该是安全部门或者情报部门吧!进门之后,他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军人坐在一张偌大的办公桌后面,桌上摆满了各种堆叠起来的资料,感觉就像是堆了一座小型的军事堡垒,把他保护在里面。一整绿壳的台灯,为他这张书桌提供了光照。在一阵奋笔疾书之后,这位老将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看着魏斯。

看到这张沧桑的面孔,魏斯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他脑海中,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在哪里见过我,或者说我这张脸?”这位老将像是能够看穿魏斯的想法似的,准确地说出他的内心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