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盘算,魏斯安然入睡。
次日,天刚亮,尼古拉便拿了两张假条来,让魏斯填了一张。
“你要跟我一起去?”
见尼古拉手里那张已经写好了内容,魏斯颇有些意外。
“是啊,不欢迎么?”尼古拉照例翻了个白眼。
这个熟悉的表情,从未让魏斯觉得如此亲切,他连忙献媚:“欢迎,当然欢迎!您能大驾光临,是我们整个克伦伯·海森家族的荣幸!”
尼古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这话的样子,真的很欠揍啊!”
两人若是正儿八经地打上一场,魏斯基本上就是一个输字。时间紧迫,他老老实实填好假条,然后看了看表:“校长有这么早到办公室?”
“谁说我们要去办公室?走!今天让你开开眼界!”
“去哪?”
“跟着我走就是了!”
不知道娃娃脸小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魏斯只得跟在他屁股后头。两人离开宿舍,穿过教学区和运动场,来到了养马区。
巴斯顿军校养了近八百匹马,单个可容纳五六十匹马的大型马厩有十几处,它们的规模与规格,显然超过了教员和学员的宿舍。
待战马如兄弟,是阿尔斯特骑兵数百年来一直恪守的信条。
尼古拉领着魏斯径直走进了其中一座马厩,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穿了身很普通的教工服,正给一匹全身乌黑的大马梳毛。
魏斯认了出来,这位老者便是巴斯顿军校的“掌门人”,退役的陆军步兵上将,曼弗雷德·梵洛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