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善教化,得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纳我炎黄华夏文统!汝何身份?!竟抬愚民之策?!”
“夫子言‘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朱夫子亦注:教民者,教之孝忠悌信之行,务农讲武之法。”
“即,就也。戎,兵也。民知亲其上,死其长,故可以即戎!”
“汝自诩熟读圣贤,皓首穷经原何不知?!或是心知肚明,却为一己私欲伐国害民?!”
这帽子扣下来,周醇猛然抬首嘴唇不住的哆嗦!
如此指责是会要命的啊!
“《论语·为政》‘道之以政’,夫子是如何说的?!”
“你且有一点羞耻之心,便不会将百姓归为愚民害之!此心恶毒,更甚蛇蝎!!”
《论语·为证》里的那句,是“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意思是若只用政令律法来约束百姓,他们只会为免于刑罚却无有廉耻之心。
但辅以道德、礼仪来约束百姓,他们不仅会生出羞耻之心,而且会有端正的态度心服口服。
这里教化的意味就更加的明显了,你特么不教化百姓上哪儿知道这些?!
“唯教民于大义,民方知廉耻、知荣辱!亦可明君王之意,更知保家卫国!”
“若行愚民之举,百姓如何知晓廉耻荣辱?!又怎生出保家卫国之心?!”
弘治皇帝原本端坐在御座上看戏,然而张小公爷的这一番话说下来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肃然了。
这一番话所触及到的,是皇家对整个国家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