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公爷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关于黔东南事宜,勘探如何了?!”
这陈观鱼本来听得居然能自称“下官”了,不由得一阵激动。
他可是这忠义乡中从学徒做到辅匠,再晋工匠直至现在大匠、主理大匠的第一人啊!
然而张小公爷的问话让他马上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恭声道。
“两处古道多可用,若是整饬、扩路怕是要不少人手和时日……”
陈观鱼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些许区域需大量水泥,投入甚大……”
张小公爷听得这话,笑着摆了摆手轻声道。
“若是一年之内抵定,此需多少人手、投入多少?!”
这话听得陈观鱼吓了一跳,按照他们之前不完全的算下来哪怕是整饬、稍微扩大至少也得五年。
然而张小公爷开口就是要一年之内抵定,这……这怎么可能?!
好一会儿了,陈观鱼才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此事小人不曾算过,实在无法回答大人……”
看着他紧张无比的样子,张小公爷笑着将他搀扶起来:“不必紧张,本督抚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能不紧张么,那些跟您闹腾的现在可都在挖矿、清河呢!
陈观鱼都快要哭出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选来见这位小祖宗啊。
“就按照你们先前所计而言便是罢,顺便记得自称‘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