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是在给他机会,也是试他一试。”
却见在住位上闭目养神的王越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王守仁道:“是骡子是马,溜溜便知!”
马车上有些摇摇晃晃,但总的来说还算是舒坦的。
车顶的小窗户被打开来,这让车内不会显得很闷、很暗。
王越在主位上坐着,汪直则是和王守仁相对而坐。
却见汪直笑着对王守仁轻声道:“你家老师已经很仁慈了,那些卷宗可都给他了。”
“如果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何人能信、何人为祸而他还死于九边……”
那就是蠢货了呗!还有啥好说,什么根底都帮你调查清楚交给你了。
这都能被人搞挂逼,那这人还有个鸡儿用啊?!去了朝堂也是个送死的料。
多大的脑袋戴着多大的帽子,没那么大脑袋非要扣那么大的帽子……
眼珠子遮住了,得撞墙、掉崖挂逼的。
“危机、危机,危亦存机亦存!”
王越这个时候说话了,却见他对着王守仁沉声道:“杨应宁亦是宦海浮沉多年了……”
“若是得汪公如此协助依旧身死,其人不用也罢!”
王守仁躬身受教,他对面的汪直则是继续解释道:“若他能四平八稳,定住九边亦只是庸才而已。”
“毕竟得了咱家如此多的卷宗,能稳住不过是意料中事。”
这一点王守仁倒是认同的,毕竟那些卷宗都是他整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