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所有的巡更全部都被赶出了后院,同时管家被找来要求准备八辆带着马匹的大车……
陈观鱼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脸色苍白的,在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的何大观的搀扶下躲进了一辆马车。
那早已经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陈公子,在上车后拉开车帘不住回头向着大路深处走去。
陈观鱼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不让儿子走的话那整个陈家无一例外,全都得死在这里。
袭击王家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最坏的打算就是那位滚滚长江东逝水的玉公子正带着他英国公家的亲兵们向陈家杀来。
最好的打算也是到天亮之前,苏州府将会派出大批的衙役、卫所兵丁将陈家包围起来彻底剿灭……
陈观鱼只能是以自己为饵把儿子送出去断尾求活,若是举家皆逃那大家谁都走不掉。
同时陈家还得被挂上通缉从此沦落为寇。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陈观鱼想到自己给儿子的交代大致放心了下来。
海上孤岛和闽南一地,陈家还有些许世交在讨生活。
那孤岛上两千余盗匪皆是大明通缉的海商又或者是大盗,陈家这些年没少帮着他们给身在大明的家里人送钱通信。
所以还是有着一份情谊在里面的,想必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
闽南地区的那些世交也是双方闯海的时候互相多有扶持,相信他们帮自己的儿子安排一个闽南的户籍用新身份活下去延续陈家的血脉却是可以的。
户籍这个问题莫说是大明朝,即便是张仑那会儿的九十年代统计起来也极为困难。
明清甚至到民国时期只要有些许身份的人愿意做保再打点些许银钱,落下一个新户籍并非什么难事。
混个民籍不仅不算难,甚至盗匪杀官冒充都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