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晋就睡下了,看着呼呼大睡的陈晋,张绣也不得不佩服,这种时候还能睡得这么香,自己是该佩服不愧是丞相之子,还是骂他没心没肺?
无语的摇了摇头,张绣推门而出,正看到典满过来。
“公子睡了。”张绣摆摆手,示意典满别进去,然后看向迎面而来的徐质和郭淮,张绣的面色也沉下来:“丞相让尔等过来是来保护公子,没让尔等跟着胡闹。”
“叔父,这怎能说胡闹?我看这帮江东人都被公子骗到了,也没甚大不了的。”典满不在意的道。
作为早期追随陈默,而且被陈默看重的将领,张绣虽然不如典韦年长,但比陈默大几岁,典满对上张绣,自然得称一声叔父。
“你们谁来都可,但不该带着公子一起来,你知道万一公子出了什么闪失,尔等便是死十次,都不足向丞相交代!”张绣看了看周围,低声骂道。
“我倒是想替公子来,那人家也看不上我。”典满挠了挠头。
“废话!”张绣捏了捏拳头:“给我记着,明天晚上,你便是就剩下半条腿,也得给我拿这半条腿挡在公子面前,公子若少了半根汗毛,你就是没死,我也拆了你!”
“叔父,你这……喏!”见张绣瞪眼过来,典满只能低头。
“你二人的事情,回去自有族中长辈教训,我便不说了,明夜公子若是醉酒,这里需由我来指挥,这是公子于我的令牌,你二人将所有计划详述于我!”张绣将郭淮和徐质拉到房间里,取出陈晋刚刚给他的令牌让两人看过后道。
郭淮认真的看过令牌之后,把令牌递给徐质,这才对张绣道:“将军,我们明夜主要负责打开城门,韩琼将军将于明夜三更时分攻城,我等配合便是,这合肥部分兵力已经去往成德,加上明夜不少将领都在宴请之列,所以明夜将士合肥最薄弱之际,小将以为,公子的计策并无错!”
“这不是计策的问题,公子不能置身险地,丞相让你们来是保护公子,不是让你们……唉……罢了,明夜公子若是清醒,那便不说,我会亲自保护公子,若公子醉酒,你二人要听我命令!”张绣喝道。
“喏!”尽管不服,不过张绣无论资格、名声还是官职,在这里都是最大的,又有陈晋给的令牌,两人也无法反驳,只得点头答应。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正是晴空万里,整个合肥都洋溢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从江东赶来的宾客一大早便已经齐聚步鸷府邸,基本以步鸷族人为主,毕竟这不是步鸷成亲,只是步家嫁女,虽然宴请宾客,但不熟的,步鸷也不好邀请,至于陈晋,在江东无丝毫根基,自然不可能有宾客来为他捧场。
一套礼仪流程下来,陈晋接来新娘,因为陈晋这边没有亲朋的缘故,所以步鸷将自家亲朋请到陈晋这边来为他捧场。
“子山兄,多谢。”陈晋看着宾客满座的正堂,对着步鸷真诚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