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军一路奔袭千里,来到南阳三日,先战于博望坡,在西鄂修整了一天,而后便是伏击张飞,连日征战,早已人困马乏,此刻士气虽盛,但已是筋疲力尽,面对严阵以待的陈到大军,张辽来到阵前,观望敌阵,却见陈到这边阵势严谨,将士也秩序井然,眉头不由轻轻皱起。
“不想这荆州军中,也有精锐?”魏延策马来到张辽身边,看着眼前的敌阵,也忍不住惊叹,对方将领是谁?只看这阵势,可不简单呢。
“刘备纵横天下多年,麾下总有些精锐的。”张辽点点头,看了眼天色道:“今日天色已晚,我等且先收兵下寨,待将士们休整过后,再来与之决战!”
“喏!”魏延闻言,点头答应一声,将士们久战力疲,这个时候跟一支生力军作战,哪怕占据着数量优势,此刻强行再战,也会损失惨重。
敌军主力已经溃败,剩下这些看着虽然精锐,但就算强攻,这里的地形也不足以让这些将士能够将他们完全拦住。
关中军缓缓退去,开始在昨日下寨的地方重新立营,只留下漫山遍野荆州将士的尸体,经此一战,张飞惨败,麾下兵马十去七八,已不足以再阻拦张辽渡河。
陈到眼见张辽退军,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感,有的只是一股沉重的压力,默默地收兵回营,去见张飞。
大营中,张飞情绪有些低沉,没想过会败,更没想过会败的这么惨,最重要的是,经此一战,他已经很难拦住张辽了。
“叔至,怎么办?”帅帐中压抑的气氛终于被张飞打破,他就是再天不怕地不怕,体验过今日战场上那兵败如山倒的绝望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荆州军相比于关中军来说,差了太远,军队损失惨重,军心士气低迷,想再拦张辽几乎成了奢望。
“我麾下五千人马,再加上纪灵将军的那支人马,还有逃回来的溃兵,还有近万兵马,只要借助这西鄂地势,纵然不敌,但守上几日还是能做到的。”陈到沉吟道:“当将这边消息报知主公,只希望主公那边,能够快些破城。”
现在就看他们能否在宛城攻破之前,守住这西鄂。
消息是连夜送去给刘备的。
当刘备得知张飞在西鄂为张辽所破,大败亏输,麾下兵马折损过半的消息之后,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主公!”陈宫和文聘等人连忙扶住刘备。
“公台,如今西鄂已不可久守。”刘备缓了口气,看着陈宫苦涩道:“是否立刻撤兵?”
这三天来,为了攻破宛城,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刘备甚至亲自上阵督战,但宛城之坚,绝不下于襄阳,城中又是兵精粮足,想要短时间内将其攻破,真的很难,加上荆州军刚刚归附不久,已经出现厌战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