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父子争吵,也惊动了家中休息的司马朗和司马孚兄弟,纷纷出来疑惑的看向父子二人,司马朗皱眉喝道:“仲达怎可这般与父亲说话?快让开。”
“锵~”司马懿见兄长来拉自己,突然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指向司马朗。
“逆子,你想弑兄弑父不成!?”司马防气的须发张扬,咆哮道。
“父亲,孩儿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父亲都听不进去!”司马懿将宝剑横在自己脖颈之上,看着父兄,决然道:“然此事关乎我司马氏生死存亡,父亲若出此门,我司马氏今日过后将再无幸理,孩儿不敢与父亲刀剑相向,又不愿看我司马氏满门被诛,便先自绝于此,父亲若要出此门,当踏着孩儿尸体出门!”
说着,竟是直接将宝剑一拉,一抹血线自脖间涌出,看的众人心中一紧。
“父亲!”司马朗扭头看向司马防,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不能看着自家兄弟死在这里吧?
“孽障!孽障!”司马防看的吹胡子瞪眼,但终究是心疼自家儿子,见司马懿这般坚决,终究没有走出去,只是口中不断喝骂。
“父亲,其实不管此事成败,我司马氏不出都是最好选择,便是成了,他们依旧需要拉拢司马氏,倘若不成,他日大将军追究起来,也追不到我司马氏身上!”司马懿松了口气,微笑道。
“哼!”司马防冷哼一声,面色铁青的返回房中。
司马朗皱眉瞪了司马懿一眼,连忙跟上父亲。
“兄长,究竟发生了何事?”司马孚来到司马懿身边询问道。
“说来话长,明日你大概会知道,通知府中私兵仆役,今夜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者可就地杀之!”司马懿摸了摸脖子,疼的龇牙咧嘴。
“那也不必如此吧,父亲未必就是错的。”司马孚连忙让人帮司马懿处理伤口。
“或许吧,但我们家,已经赌不起了。”司马懿摇头叹道。
上次选择了袁氏,接过袁氏很快就败亡了,陈默屠戮邺城士族的时候,司马家躲过一劫,被迁往洛阳,如今若再赌输一次,那司马家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从一开始察觉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司马懿就确定了一件事,凭洛阳城中这些人,根本不配做陈默的对手,想从陈默手中夺权,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父亲如今虽为大司农,但也只是因为司马氏显赫而已,事实上,如今朝廷的权利,早已经转移到尚书令和大将军府手中,三公九卿,听着高大上,但实际上根本连跟陈默博弈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