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埋葬他们!”陈默将一枚令箭递给牵召道:“去吧。”
“喏!”牵召心中一凛,接过令箭,插手一礼,躬身告退。
帐中众将也明白了,陈默这是根本没有将这些柳城的乌丸人纳为汉民的意思。
屠城在陈默的军旅生涯中,这绝对是第一次,但众将也没人反对,毕竟就像陈默所言,不是汉人,甚至敢暗中攻击将士,那杀了就杀了,比起幽州此战中所受的屠戮来说,屠尽柳城,也算是为那些无辜的幽州百姓报仇了,更何况此举也能震慑其他草原人,大汉可不是他们能够肆意劫掠的地方。
柳城的百姓,被戴上乐枷锁,在牵召率军驱赶下,开始朝着卢龙寨进发,这速度自然不会太快,陈默也不着急,他还要继续征战乌丸,此战他就算不能将乌丸人灭族,也要把乌丸人打的一蹶不振,敲断他们的脊梁。
另一边,蹋顿带着残兵回到白狼山乌丸王庭时,楼班和乌延、难楼等人对蹋顿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毕竟会有这场战争,都是蹋顿的杰作。
“蹋顿,你还有脸回来!?”难楼看着蹋顿,眼睛有些发红,苏仆延被汉人杀死,乌丸族从开战到现在,就没赢过一场,不说那些死在汉人屠刀之下的各个部落,单是战死在战场上的乌丸将士到现在也有四五万之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无故招惹汉人的蹋顿。
“为何不能!?”蹋顿二话不说,上去一脚便将难楼踹倒。
“蹋顿,你想干什么!?”楼班看着蹋顿,怒声道。
“干什么!?”蹋顿扭头,森冷的眸子看向楼班:“柳城被汉人围困,我几次发出求援信,尔等为何不来援?”
“蹋顿,柳城一日被破,就算王庭出兵救援,又能如何?苏仆延战死滨海,汉人大将韩琼已经率领兵马直逼王庭,难到你要让整个乌丸都因为你的缘故被汉人杀尽吗?”乌延怒斥道。
“若非尔等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全力作战,怎会被汉人欺辱至此!?”蹋顿咆哮道:“当初,我便不该为了顾全大局,将单于之位拱手让于你这个废物!”
“蹋顿,你说什么!?”楼班大怒,蹋顿只不过是父亲的养子,竟敢这样与自己说话?
“我说什么?”蹋顿笑了:“去岁劫掠汉地时,尔等怎的不阻止?从汉地劫掠回来的粮食,救活了多少部落,那些汉人的女人,你们没用?当时怎的不说?如今汉人打来了,尔等畏惧汉人声势,这个时候害怕了,就想要把我交给汉人?”
楼班沉默了。
一旁的乌延却是冷笑一声:“那些东西,不过是你想要收买人心,再说,想要食物,劫掠鲜卑人也好,为何要无端跑去招惹汉人?招惹来了,你若能击退汉人也便罢了,但现在呢?从汉人大军来到辽西之后,都没胜过一场!还要援兵?苏仆延已经因你战死在滨海,上万王庭勇士都战死在滨海,这些,都是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