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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没得反,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些事都是他干过的,而且陈默新政虽然闹得冀州士人怨声载道,但每每抓人,都是有着足够证据的。

现在只要被抓,就代表名声彻底臭了,顾兆年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宝剑。

“嗯?”将领见状,面色一厉。

刹那间,整个厅堂里的气温似乎都降了好几度,他虽非大将,却也是纵横沙场,凭着功勋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一身气势都是在死人堆里磨练出来的,此刻一声冷哼,顿时让所有人心中一跳,跟在将领身后的将士迅速踏前一步。

顾兆年心中一颤,默默地松开了剑柄,低头起身,再没了先前的不羁与狂傲,不反抗,还只是自己之事,但若反抗,恐怕顾家都会被牵连。

“士人名声,就是被你这等人给玷污的!”将领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自有将士上前,卸去他兵器,压着他径直离开。

酒坊之中,一名名士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只要有人告,衙署就会受理,不管对方是和身份。

如今不少士人都在为自己往日的错行奔走,归还田产或是花钱平息民愤,就怕有往日苦主找到衙署去告。

至于暗地里动手除掉隐患,也不是不行,也有人这么做过,一家六户被活活烧死,但紧跟着便被查了,罪加一等,还有的是留下了活口。

如今已不是过去袁氏执掌冀州的时候,有些事情,衙署在借这些事情打压士人的名望,同时也收揽民心。

顾兆年的事情不是个例,审配为何二度去找陈默?因为审家也有类似的子弟被衙署缉拿、判罪,审家名声也因此受污,所以审配才会再度去见陈默。

只可惜,审配显然没能说服陈默,自家子弟也被抓进了牢狱,幸好罪不至死,至于如何处置,没人知道。

将军府,大厅。

祢衡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感,这大半年的游走,让他看到了很多,也更迫切想要将三学建立起来,但困难却是不少。

“主公,各处学府已然开办,挑选一些冀州将士子弟加入,但……”祢衡跪坐在陈默对面,有些苦恼道:“下官无能,此番虽然找到一些志同道合之士,但远不足以添补空缺。”

书院教学,除了有书院,有书之外,最重要的是得有人教啊,陈默从关中调来一批,但依旧无法弥补人手不足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