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太险。”郭图皱眉摇了摇头道:“还请子远教我另一条。”
“另外一计,割裂渤海、赵国等地,暗中联合二公子,但此计必会被三公子察觉,届时少不得一场刀兵。”许攸抓起酒觞仰头一灌道:“依我看来,奇袭邺城乃上策,可免于冀州内耗,若能成事,可一举多得冀州大权,就算不成,也可转投他处。”
郭图皱眉沉思片刻,看向许攸道:“子远莫要欺我,真的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你以为我为何不愿助他?冀州人心已定,此时若要逆转局势,便只能剑走偏锋,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出胜负,否则,战事一旦绵延,便是两败俱伤之局!”许攸看着郭图,哂笑道:“你以为冀州若是发生大战,陈默、曹操会坐视此等良机?”
“也就是说,这第二策根本不通?”郭图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留在袁谭面前的,竟只有一条路。
许攸叹了口气道:“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太多机会;当然,若是陈默、曹操两家有变,或许下策可为,但也没有太多时日于尔等,何况这等机缘,怕不容易遇到。”
陈默和曹操治下同时出事而无暇东顾,这个几率几乎等于没有。
郭图皱眉看着许攸,思索片刻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至于如何绝断,且先与大公子商议过后,再来与子远请教。”
“慢走。”许攸起身,将他送到门外。
“家主?”管家来到许攸身边,有些担心的看向许攸。
“外有群狼环伺,内有兄弟相争,冀州恐怕时日无多矣!”夜色中,看着郭图远去的方向,许攸幽幽一叹,心中默道:“本初啊本初,非是许攸不忠,只是冀州内部之患难以调解,三公子不容于我,臣亦无力再辅佐咯~”
“那家主有何打算?”管家闻言心中一动,躬身询问道。
“且将家眷送过黄河,捂裆早思脱身之策!”许攸冷哼一声,冀州就让这兄弟二人争去吧,自己是不会再管了。
“那我等在冀州的家业……”管家闻言有些不舍,许攸在冀州产业可不少。
“放心,今日失去的,明日必能十倍还来。”许攸傲然道。
这天下又非袁家一家诸侯,曹操、陈默皆不弱于袁氏,袁绍死后,袁氏势力衰颓,如今谁强谁弱,尤未可知,再经这兄弟俩一闹,败亡恐怕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