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主公还需掌握一部军权为主公所用,可叫云长或是翼德领主公兵马在外,为刘表守住荆襄门户,同时主公在内,助楚王逐步获取实权,立恩信于荆襄士人,如此,他日若有变故,主公便可尽得荆襄之地。”说到最后,陈宫笑道:“那黄祖虽败,但黄氏乃荆襄大族,主公可助其稳住江夏太守之位,一来也可避免楚王使主公去镇守江夏,二来也可结好黄氏。”
江夏虽大,但这些年来常与江东发生冲突,不少百姓内迁,这一次更被孙策掳去了数万百姓往江东,人口、民心都不算高,得了也难成大业,倒不如做个人情,还能得到荆襄大族的好感。
刘备听得连连点头,当下绝了得江夏之年,接下来几日,刘备更是大力为黄祖奔走,说服刘表让黄祖继续镇守江夏之地。
刘表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人选镇守江夏,而且黄祖守江夏这些年也无太大过失,此番孙策来攻,文聘、刘磐、刘虎率军前去也未能讨得好处,也不能完全算黄祖守备不利,何况人家还死了儿子,最终江夏太守之位还是未曾变动,依旧由黄祖接任,刘表命蔡瑁又拨了一万兵马给黄祖,命其守江夏。
经此一事,黄祖对刘备亲近了不少,同时黄氏在荆州的人脉也渐渐开始与刘备亲近,刘备在荆州算是立住了脚跟。
另一边,吕布回到南阳之后,李儒并未离开。
“文忧还有何事?”吕布有些好奇的看着李儒。
“奉先眼中,儒便是只知功利之人?”李儒有些好笑着看向吕布,这回来就直接撵人,有些过了吧?
吕布点头了,在李儒无语的目光中,吕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在他的记忆中,李儒没事不会乱跑的。
“奉先。”李儒叹了口气,跪坐下来看向吕布道:“如今天下诸侯,或是称王,或是称帝,奉先可有想过尊哪家帝王?”
“怎的?伯道不但要叫某为其作战,还看上了南阳?”吕布挑了挑眉道。
“那倒没有,儒此番来,主公除了让某带书信给奉先之外,于南阳并未有觊觎之心,奉先也知,如今这北方三雄并立,中原未定之前,主公不可能有南下之心,此番请奉先出手,也是不愿看荆襄为江东所得尔。”李儒摇了摇头道:“此乃儒之所思,并非叫奉先投奔主公。”
轻叹了口气道:“你我皆已是年过不惑之人,奉先虽然骁勇,那孙策号称有霸王之勇,亦难敌奉先,但人总会老的,这些时日,我随文远在南阳,观奉先治地,皆是效仿各方诸侯,然这天下,终究是以出身看人,而奉先似乎也无进取天下之意。”
吕布没有回答,他也有些迷茫,现在的日子其实不错,但若说进取天下……那帮士人拖家带口的跑,宁愿去荆襄做个农夫,也不愿在自己这里出仕,管理襄阳,已经是极限,地盘儿再大,吕布也管不过来。
南阳,似乎已是自己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