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下过于担忧了。”李泰点点头,不再多言。
“世间许多事情,原本不该有,只因人心太贪,想要更多原本不是己有之物,方才令这世间战火不断,年庚兄以为然否?”臧洪一边落子,一边笑问道。
“子源所学,在下是佩服的。”李泰点了点头。
“年庚兄……”臧洪突然抬头,深邃的目光看的李泰心底发麻。
“子源何故这般看我?”李泰有些心慌,勉强装作淡定的询问道。
“你输了。”臧洪一子落下,棋盘上白子空了一片。
李泰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棋盘,苦笑着摇了摇头,负子认输:“子源棋艺,我是比不上了。”
“年庚兄心中杂念太多,置身棋局之中,却不肯跳出来观望,自然难胜。”臧洪一边收子,一边摇头叹道:“若年庚兄肯放空心思,一心下棋,也未必会这般快落败。”
“输便是输了,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做,便先行告辞。”李泰起身对着臧洪拱手笑道。
“我送年庚兄。”臧洪跟着起身。
“不必。”
“要的。”
两人相互客气间,臧洪将李泰送出衙署,直到上了自己的马车,李泰方才微微松了口气,挺直的身形也伛偻了一些,一阵寒风自窗口袭袭来,李泰只觉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是背后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被汉水浸透。
回头看了一眼衙署的方向,李泰总觉得刚才臧洪话语间暗藏机锋,意有所指,只是所指何物,李泰想不出来。
仔细将自己的计划回想了一遍,再想想如今局势,自己没有失败的可能,当下驱散心中这些杂念,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当下催促车夫驾车离开,下棋厉害又如何?徒有虚名之辈尔!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