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陈晋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鸡子道。
“是啊,院中那些鸡仔便是自鸡子中出现,对于它来说,这鸡子就是它们的孩子。”陈默点点头。
“那……我不吃了。”陈晋连忙放下鸡子。
“对于鸡来说呢,它最大的价值便是产鸡子,若是我们不吃鸡子的话,一来我们会饿肚子,二来它也没了价值,就只能拿它来炖汤了。”陈默笑道。
“鸡汤么?”小陈晋咽了口口水,随即摇了摇头:“父亲,这是否有些残忍?”
“物竞天择,此乃万物生存之道,我要每天能吃鸡子,所以养它,但有一天它不再产鸡子的时候,我为何还要养它?”陈默笑问道。
半个时辰之后,陈默做好了早膳,粟米加上鸡子,相比于如今的陈家来说,这早膳单调而乏味。
“父亲,不好吃,孩儿想吃蛋羹,羊奶,果脯,糕点~”小陈晋吃了鸡子之后,粟米饭实在难以下咽,这跟陈家的饭食相比,根本难以下咽吗。
“那是读书人家的食物,不读书的人家,吃的就是这些。”陈默一边笑,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做饭这种事,陈默也只限于会做而已,要跟陈家的厨工比手艺,陈默自然差了太远。
小陈晋看着津津有味吃着粟米饭的陈默,犹豫了一下,继续扒了几口便不吃了。
农家冬季是比较清闲的,这若是赶上春耕的话,自然不用四岁孩童下地,但也不会太快活。
接下来,陈默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三日,每日吃粟米饭其实在如今这年景来说,已经不错了,可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有余粮,睡的也是干硬的木板,连榻都不能算,每日帮忙干些杂活,一开始或许因为新鲜感,还觉得有趣,但三天下来,陈晋只想逃离这样的生活。
毕竟相比于陈默幼年的困苦而言,陈晋自幼锦衣玉食,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对于一个自小锦衣玉食的稚童来说,突然过上这种为三餐奔忙的日子,实在难以承受。
第三日傍晚,小家伙坐在鸡窝旁,突然低声缀泣起来。
“爹小时候,就是这般过来的。”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陈晋身边,微笑道。
“父亲过了几日?”小陈晋看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