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没有回答,这天下大事,怎的尽往自己一女子身上压?
“你那兄弟,已被我放走。”王允扭头,看向貂蝉道。
“多谢义父!”貂蝉闻言脸上终于泛起几分喜色,对着王允一拜道。
“此番我准备让你去并州,为我做最有一件事,不以你兄弟之命相挟,仅以大义请求。”王允看着貂蝉,突然一拜道:“此事关乎大汉气运,今日老夫不以义父之身份,仅以大汉之臣,恳请你为我大汉除去一害。”
貂蝉看着王允,敛衽一礼道:“义父言重,不知义父要我杀何人?”
“并州刺史,右将军兼司隶校尉陈默!我儿可知此人?”王允沉声道。
“自是知道的。”貂蝉点点头:“只是陈使君身居高位,身边必然护卫众多,孩儿怎能近身?”
“我会安排你跟在蔡邕身边,随蔡邕一道送往河东,你只需伺候蔡邕起居,以蔡邕婢女之身份前去河东,伺机接近陈默,老夫这里有一瓶药,暗中掺入其饮食之中,只要让其饮下,必然毙命。”王允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瓷瓶。
貂蝉:“……”
有时候貂蝉觉得王允像个卖药郎,随时随地身上都能取出各种药物,而且还没有一样是治病救人的。
“孩儿谨遵父命!”貂蝉双手接过瓷瓶,不管如何,先假意答应再说,等去了河东,找到弟弟,姊弟团聚后,便找一没有纷争之处定居,这天下之事,本就与自己无关,为何要让自己屡屡谋害他人性命?
不过表面上,貂蝉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王允点点头,其实他不指望貂蝉能杀陈默,但万一这女人做到了呢?跟陈默,他已经撕破了脸面,就算最终貂蝉失败了或是不做,他也没有损失,陈默便是知道,还真能跑来长安杀自己?
当下,王允带着貂蝉送到蔡邕的牢房里,伺候蔡邕,次日一早,便命人将蔡邕和貂蝉以及蔡邕的弟子徐庶及蔡邕家眷一并派人送往蒲坂。
“恭喜恩师得脱囹圄。”徐庶坐在马车里,看着气色有些颓废的蔡邕,微笑道。
“大汉运数经此一事,国运必被动摇,王子师……不为人子!”蔡邕叹了口气,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悠悠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