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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当还有一战。”满宠这次倒是认真的想了想道:“白波贼如今袭掠太远、西河等地,最近公安一带常有流民涌入,昨日已经有人前来求援。”

“那为何不答应?”典韦有些兴奋道。

“为何要答应?”满宠淡然道:“主公要的是并州牧,而非那太原太守的一句感谢,我已与子源先生暗中联络并州豪族,联名邀请主公入主并州,等消息到了,自然会出兵,不过需要时间,并州如今也尚未到穷尽之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主公的婚事办了。”

典韦咂咂嘴,这么说来,等主公大婚一过,可能就要再度出征了?正想着,却见满宠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的典韦有些头皮发麻:“伯宁,你看我作甚?”

“你若无事,帮我将这个送给子源先生,如今他该在临汾。”满宠将用火漆封好的一份竹简交给典韦道。

“为何要我去?”典韦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如今衙署之中,除了主公,便属你最是清闲,我无法去支使主公取做事,只能劳烦与你了。”满宠认真的看着典韦道:“或者现在将主公叫醒?”

“不必,我去就我去。”典韦只能无奈起身,接过了竹简转身离开。

看着典韦的背影,满宠松了口气,这话痨总算走了。

……

对于陈默来说,这一觉很长。

对于商道,他更多的是了解典故,自商鞅变法以来,重农抑商的思想逐渐根深蒂固,残留下来的典籍也极少,陈默当年在太学院找到过一卷没有名字的商道竹简,不过内容也已残缺不全,没有名字,上面陈述的都是一些低买高卖的基本规则。

而梦境训练营中,对于商的诠释在此基础之上似乎更多,人无我有,人有我廉,人廉我无,总觉得这商道与兵法有些相通之处,不过更注重的却是信息方面的捕捉和对事物隐藏价值的挖掘。

一样物品,哪怕是金银细软,本身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而子贡当年提出的物以稀为贵,然后再辅以一些渲染,将其陈列在货架上的那一刻,它才有价值。

货物本身的价值和它成为商品的价值是截然不同的,一坛水在中原之地并不值钱,但若将其运送到西域,干旱极度缺水的地区却是非常值钱的,看起来似乎是暴利,但在这其中,运输、保护以及沿途可能遭受到的风险,都可以算在这价值之中。

而货币在这其中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是度量商品价值的重要标准,如今河东乃至整个三辅之地货币不再流通,看起来只是因为董卓废除旧币,但实际上却是这一带商业的衰颓而造成的,而商业衰颓的原因有很多,产出的减弱,朝廷信誉的丧失等等,而要想扭转这个问题,最重要的还是民生方面得重新恢复,同时官府的信誉也必须重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