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你便是不想,他若想要,你也不能拒绝。”臧洪摇了摇头,看着毫无羞燥之意的陈默,摇头感叹道:“犹记得当年与他说起此事,那一脸茫然,后来明白之后是羞燥,哪像现在这般毫无所觉?”
陈默摸了摸脸道:“老师教训的是,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已很难再有那般感觉。”
“定是跟着那曹孟德学成这般。”臧洪点了点头,自己教出的弟子,怎会如此没羞没臊的?陈默入洛阳之后,接触最多的就是曹操,虽然臧洪也觉得曹操是个人物,有正义之心,但脸皮厚这方面,臧洪也是见识过的。
“其实孟德兄他……”陈默想了想,不好解释,说自己脸皮厚是自己养成的?老师面前不太合适,最终点了点头道:“其他方面尚好,学问也高,只是有时候,少了几分羞臊之心。”
这件事,还是孟德兄来背吧,陈默不太想让人觉得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
“我已书信于蔡公,这种事,便是那董卓也不好拦人。”臧洪笑道:“至于你母亲,前些时日你书信于我时,我已派人去接,若是快的话,一月便可接来此处,至于你王叔他们就不知了,倒是当初你在青州的那些好友,我已书信于他们,应该会有人来,到时候你能留下几人,便看你本事了。”
“多谢老师!”陈默闻言大喜,还是老师懂自己。
从太学院招了一批人过来,陈默眼下身边倒是不缺人才,但接下来,他准备处理白波贼,然后若有机会,顺势拿下太原郡乃至上党,此二地拿在手中,并州也就有了一半,到时候,人终究是不够的,眼下他虽有了些名声,但想靠这名声吸引人才不够,所以还是得靠人推荐,不需要大才,有一县之能便足够了。
“这些都算你当年自己结下的,那些人有不少对你颇为推崇,至于那太史慈,自他当年出事避祸离开之后,便没了消息,我以你名义常派人去奉养其老母,你可书信一封去他家中邀请,至于能否让他收到,便不知了。”臧洪笑道。
当年陈默因梁庄之案,跟太史慈结交,后来两人常有书信往来,陈默还专门去黄县拜访过太史慈的母亲,算起来也有些交情,臧洪对太史慈不是太了解,但这些年太史慈离去后,陈默经常去照拂老人,陈默入洛阳之后,臧洪以及陈默那些故友也常以陈默的名义去探望奉养,这太史慈但凡有些担当,如今陈默相邀,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当然,若是太史慈真当没看到,臧洪觉得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这种人不值得结交,早些看清也好。
臧洪本人对太史慈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当年的事情,太史慈有些不择手段,最终被迫避难他乡,也属咎由自取。
陈默知道臧洪对太史慈有些偏见,当下也不多言,跟臧洪一起用过早膳,聊些诗赋学问,早膳之后,陈默带着臧洪去了衙署,之前定下的方案需要尽快梳理出来,毕竟臧洪在这边的时间不会太久,需要尽快展开。
“主公,这是这一年来三次清查各县户籍所得。”满宠将这些时日做好的户籍册递给陈默道:“如今河东抛开被白波贼占据的四县之地,其余十五县实际户籍总和为六万七千户,人口为三十四万余,加上主公此番从洛阳迁徙过来三万两千余户,共有户九万九千余,口约五十万众,然便是依主公之法,将主公名下田产尽数用来安置这些流民,依旧有近万户未得妥善安置,如今集中在丧山一带,但只有简陋草棚,有家无业,若不尽快妥善安置,明年开始,这万户恐怕会滋生霍乱。”
“如此一来,只是吞并白波贼并不足以安置。”陈默思索道。
白波贼也不过占据四县之地,而且陈默并非要将白波贼灭绝,而是想要将其吞并以壮自身,所以拿下四县,实际上也没办法空出太多田地来安置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