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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想为诸侯,这是你的选择,为师不会干涉,这条路,为师没有走过,也无法教你,只是这世间很多事是相通的,为师希望你能走到最后,想要装更多的酒,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你的觞做的更大更牢固,这河内看似壮大,却好似在这更大的觞底开了个窟窿,无论你倒再多的酒,也会漏完的。”臧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玩着酒觞笑道。

“弟子明白了。”陈默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臧洪一礼道:“多谢老师指点。”

“算不上,以你之聪慧,不难看出,只是年轻人,要戒贪。”臧洪摇了摇头笑道。

“弟子毕竟年少……”陈默犹豫了一下,看向臧洪道:“若老师愿意留下来,时时督促、鞭策弟子,何愁不能成事?”

“这不行,我知你看不起孟高。”臧洪摇了摇头笑道:“他或许便是伯道所说的那种笨人,但他这样的笨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以性命相托,但你却做不到。”

陈默无言,如果臧洪留下来,陈默肯定会重用,但要让他什么事都不问,将大权交托,哪怕是自己的恩师,陈默自问做不到。

“他比你更需要为师。”臧洪笑道:“伯道放心,若有合适人才,为师会为你举荐。”

陈默点点头,他不能跟绑徐荣一样把臧洪也给绑了,当下也只能无奈道:“那便多谢老师。”

“你我师徒,不需如此客气。”臧洪摆摆手,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与我说,此番来河东,为师是来做客,待你大婚之后,为师便会离开。”

陈默起身,恭敬的将臧洪送回了客房,而后方才开始仔细考虑河内之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陈默将众将招来道:“昨日细思一夜,这河内之地,我军暂且不取。”

“主公,这是为何?”白骠和韩凯意外道。

“如今河内尚有数万流民未曾安置,白波贼仍在肆虐,而河内地势开阔,若与其他诸侯起了纷争,无险可守,倒不如守住箕关,谋取并州之后,再做他想。”陈默微笑道。

众人闻言,也只能点头。

“余昇!”陈默看向余昇。

“末将在!”余昇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