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吾女,名琰,年岁与贤侄相仿。”蔡邕给两人介绍了一番:“陈将军少年英雄,文武双全,其名吾儿当听过。”
“小娘琴声动人,默是十分钦佩。”陈默对着蔡琰微微一笑,开口称赞一句。
蔡琰轻轻颔首:“将军也通音律?”
“不懂。”陈默摇了摇头笑道:“这也正是在下钦佩之处,能让在下这不懂音律之人沉浸其中,小娘于琴艺一道,已然超越技之极限,小娘年岁与我相仿,却能在一道之上,达到此等境界,实在令人钦佩,他日必为琴道大家。”
“将军过誉。”蔡琰轻轻摇头道:“将军棋艺、书画皆有过人造诣,家父少有夸赞人,但这几日琰所闻皆是将军之名。”
说到这里,多少有些抵触的情绪在里面,蔡邕都快把陈默捧上天了,这说得多了,反而容易败人好感。
陈默疑惑的看向蔡邕,没事说自己干什么?
“难得见到少年英杰,老夫也是爱才。”蔡邕笑道:“对了,贤侄可有婚配?”
“家中有一妾氏,婚配之事,尚需经家母同意。”陈默摇了摇头。
蔡邕闻言点点头,理当如此,妾氏的话,谁没有。
“若是将军他日有了亲事,女方却要求将军赶走妾氏方可成婚,将军可愿?”蔡琰突然问道。
陈默疑惑的看向蔡琰,也没多想,摇了摇头道:“我那妾氏虽身份低贱,但却是患难之交,虽弃之亦无人会管,然于默而言,心难安,况且此等女子无疑乃妒妇,便是委曲求全,娶回家中,他日也会家宅不宁。”
“将军为一妾氏如此,是否不值?”蔡琰有些好奇,这年代,妾氏相互赠送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见解不同吧,出身有时候是没得选的,况且这也并非妾氏的问题,若有女子尚未入门,便插手家事,此乃德行有亏,况且一女子肯在我落魄时不离不弃,寄人篱下,便是妾氏,得势时为求富贵便相弃,其人又与禽兽何异,或许连禽兽都不如。”陈默微笑道。
一开始也只是蔡琰好奇所问,不过陈默所答,多少与如今的观念有些相悖,两人的交谈也开始从妾氏问题,延伸到女诫,再后来就不再拘泥于某书,蔡琰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父亲所言博学,陈默熟读万卷不说,其论点往往叫人有种耳目一新之感。
“兄长既然如此博学,棋、书、画皆有不俗造诣,为何独不学琴?”一番畅谈,蔡琰跟陈默倒是亲近了不少,称呼也在蔡邕的建议下以兄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