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不用陈默多言,径直到了门外,安排侍卫将四周守住,不让人靠近。
“具体不是太清楚。”陈默见四下无人之后,方才皱眉道:“然日前上军校尉部调入宫中,至今未归,恐怕……”
天子,陈默也只见过一次,以当时来看,刘宏的气色就不是太好,但最近洛阳的气氛有些诡谲,上军校尉部的动静也让陈默对天子的身体状况有了些猜想。
但要说保证,陈默无法保证,他看不到天子的命数,此刻更没机会看。
“若是天子……”陈登想了想道:“若是两位皇子争位,默弟当拥护辩皇子,无论陛下是否有诏书留下。”
“大将军?”陈默看向陈登。
陈登点点头道:“陛下身边,无可用之臣。”
也就是说,就算天子有意传位于刘协,但一个不到十岁的稚童,如何与何进这等虎狼之臣相争,凭一群阉宦么?出了皇宫,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但如此一来,大汉恐怕又要经历一次外戚之争。”陈默叹了口气,这也是他如今纠结之处,陈登能想到这些,陈默身在洛阳,很多东西看的比陈登都清楚,若辩皇子继位,短时间内,的确可以减少争端,但若往长远看,就算辩皇子生性羸弱,但只要何进没有篡位,那大汉未来终究会有人反对外戚的,一场内斗在所难免,大汉这些年,最大的危机不说全部来自于外戚,但至少有一半。
身为汉臣,陈默是有意扭转这个局面,奈何自己位卑势弱,就算有此心,又有何用?
陈登摇了摇头道:“此事你我便是有心亦难抗大势,默弟,逆势而为会如何,你应当清楚!若要有所作为,当先留有用之身,默弟只有在这番争斗中活下来,才有资格为大汉江山顾虑。”
两位皇子相争,或者说两位皇子背后势力之间的角逐,一旦站错了位置,那就是万劫不复。
陈登沉声道:“若天子能再有数年时光,或许有转机,但若天子……弟当早谋退路。”
陈默点点头,这一点,也是他这些时日以来最纠结的一点,身为汉臣,该为大汉尽忠,但生而为人,要让自己为大汉赔上一切,陈默自问做不到,现在,他也只能希望天子能再多活几年。
“为兄会留在洛阳一些时日,为贤弟谋划将来。”陈登笑道。
陈默看向陈登,陈家在洛阳,人脉还是有一些的,这也是向陈默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