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鲍鸿把脸一板,冷声道:“陈默,我念你是军中老人,是以数次通融,但你这每日出去,有些不妥吧?若军中将士都似你一般,教我如何治军?”
陈默愣了愣,仔细看向鲍鸿,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你看甚?不准就是不准!”鲍鸿被陈默看的有些不自在,把脸别过一边,冷哼道。
“前次与本初公饮宴时,曾提及校尉。”陈默也没多言,只是思索着回忆道:“言说校尉治军有方。”
“你莫要用本初公压我……”鲍鸿冷哼一声,随即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狠狠地等着陈默道:“为将者,当公私分明,我虽敬本初公德行,但他与我皆为八校之一,无高下之分。”
“校尉不想知道本初公如何评你?”陈默笑问道。
“如何……”鲍鸿把脸一板道:“无需多言,下不为例。”
“那末将去练兵了,顺便交代一番明日的军务。”陈默对着鲍鸿一拱手道。
“那个……”鲍鸿一把抓住陈默的肩膀,看着陈默期期艾艾道:“你是否忘了什么?”
“知难此人,能力尚可,只是气量小了些。”陈默模仿着袁绍的样子,语重心长的道。
“有道理……”
看着一脸神神叨叨的鲍鸿,陈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鲍鸿这个人,其实要说多可恶,那倒不至于,但在洛阳这样的地方,而且手握一校兵权,那考虑的就不该是人品,无能就是罪,没有能力,那些所谓的人脉根本无足轻重,认识多少人都没用。
官场很现实的。
一天的时间里,陈默如往日一般正常训练,对于他们这一曲的人来说,在食物供给充足的情况下,每日训练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次日一早,陈默将鲍庚叫来,让他代自己训练将士,自己则跟鲍鸿领了令牌出营去往荀府。
相比于徐子将家处处透着一股高人一等,名师风范的府宅来说,作为颍川大族的荀家府宅反而要单调不少,府宅占地极大,但却颇为简洁,透着一股朴素之风,家中管事、仆役身上也有股子文人的气息,乍一看不起眼,但若身处其中的感觉却又有另外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