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在想何事?”陈母看着儿子回来后便一直神游物外,有些担心道。
“娘,您真的不与我们去那东莱?”陈默回过神来,看着母亲,有些不舍道。
城外的太平教还未完全散去,所以臧洪还不会立刻起程,不过听臧洪的意思,昨夜一战,城外太平教已然分崩离析,已经难以再对曲阳构成威胁,只需再施展些手段,说服盘桓在外的太平教归附,曲阳之围就彻底解决了,应该用不了几日,想到到时候要跟母亲分开,陈默便是一阵不舍。
长这么大,陈默跟母亲还从未分开超过一月,这突然要分别,陈默只觉心中空荡荡的。
“没有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虽然是早了点,不过我儿与他人不同,将来要做大事,能早些明白这些道理也是好的。”陈母摸着陈默的头,目光却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似乎要将自己的儿子刻印在眼中一般。
“跟娘也不行么?”陈默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依恋。
“傻孩子,将来你也要娶妻生子,到时候自然不会再和娘在一起了。”陈母将儿子拉入怀中,轻笑道。
“娶妻了也要在一块儿,媳妇睡在外屋,我和娘睡!”陈默哈哈笑道。
“你啊,若是这般做,多半娶不到妻。”
“哪有,王叔说我长得好看。”陈默有些骄傲道。
“又不能当饭吃,以后还是多学些学问,有学问的人,才是最受人尊崇的。”陈母失笑道,即将离别的愁绪不觉间散了几分。
“娘亲放心,孩儿自当勤学,他日光耀我陈氏门楣。”陈默肃容道。
陈家其实已经很风光了,只是他们这一支与主家有些远,陈氏的荣光也分不到他们身上。
此次一别,下次再见恐怕就要数月甚至一年了,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只是为了孩子的学业,为了陈默能够安心离去,那份不舍被陈母压在心间。
“这城外太平教徒仍有聚集,我儿可曾想过良策?”陈母看着儿子笑着将话题转开。
陈默脑子里想着那些攻防知识,摇了摇头道:“此前数万人都破不了曲阳,如今太平教被驱散,那周方多半也死在了乱军之中,剩下的人,老师已命人前去安抚收拢,便是有人不甘心,想要聚众为寇,也会设法离开,应该快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