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曲阳四门紧闭,就算写好了,要如何送进去?”阿呆不解道。
“用箭射进去。”陈默沉声道:“明日若是再攻城,我会到阵前去,你们二人保护好我娘和蔡婶。”
他的箭最远也只能射二十步,想要把书信送进城中,就必须靠近城墙,向昨日那般躲在后阵混是不行的,根本就够不到。
“太平教的那些人也有弓箭,那么多弓箭,如何让对方找到你的?”大郎皱眉道。
“多写几张,剩下的,看命吧。”陈默写好一张,仔细的绑在木箭之上,食指已经流不出血来,陈默皱了皱眉,想要再割破一只手指,却被陈母拦住。
“时间尚早,等到晚上再写吧,娘给你准备些东西。”陈母伸手,拦住陈默,摇了摇头,她是舍不得儿子这般伤害自己了。
“找过了,没有。”陈默摇了摇头道。
“听娘的。”陈母将陈默手中的短刀收走,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陈默只得听从。
陈母让三人出去找些柴火,夜里御寒用,待三人离开之后,方才扭头看向蔡婶道:“嫂嫂,此番却是需要嫂嫂相助了。”
……
傍晚,陈默回来的时候,看着母亲给自己准备好的一钵血水,皱起了眉头看向母亲道:“娘亲?你怎么……”
“放心,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是一直流血的,我儿放心用。”陈母微笑着安慰道,一旁的蔡婶笑的有些勉强。
“嗯。”陈默不太明白,但仔细看了看母亲,并无伤口,这才放心下来,用手指蘸了血水继续开始写。
内容倒也简单,首先自报家门,紧跟着是诉说自己从贼实属被迫而非资源,此番以血书送信而来,是希望与城内取得联络,看是否有方法可助朝廷快速破贼,如果城内收到此信并愿意相信自己,可以在城墙醒目之处,立一座木桩,裹上枯草,他会将箭射在木桩之上。
“他们未必会信。”陈母看着陈默写好的书信,对于一个十岁孩子来说,能写出这样的书信其实已经不错了,不过陈母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