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了两代易氏家主,冯川已经买明显感受到了地位的威胁。
不光是易觉秋明显流露出想要换掉他的心思,还因为欧氏旧宅的拍卖,易觉秋什么都没对他提过,但他却在拍卖直播上看到了宋陵,公司一个新进才半年的基层助理,还是他亲手面试招进来的人,宋陵举着thefall酒店的牌子,以极高的价格拍下了欧氏旧宅,这显然是易觉秋的授意。
易觉秋在培养新人,为了避免跟自己无谓的争执,直接启用了新人。
这信号太危险了。
易觉秋很想在家里陪着宁折,但今天他必须去见另一个人,那位医生提过的联邦医科大前教授陆芮,为此他推掉了原本预约好的冯川找来的那些专家,也没跟他说去干嘛,直接按拿到的地址去了陆芮实验室。
这位陆教授这几年应该过得很不怎么样,实验室就建在他家,据说几乎是吃住实验混在一起,且在A市一个三教九流的混杂之地。
易觉秋到了这里就皱起眉头,四周除了贩夫走卒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不良少年,那幢陆芮所在的楼,从外表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年楼龄,可能还不止,公共通道狭窄昏暗,易觉秋还没到实验室,心里已经对今天的会面几乎已经不抱希望。
陆芮在家,他此前已经得到过消息,今天有一位大人物会上门跟他聊一些事情,他已经闭门谢客很多年,如果不是他的同学跟他说了那桩奇特的病情案例,他本来对所谓大人物没半点兴趣,但今天他有那么点兴趣想聊一聊。
易觉秋看到了陆芮的自制实验室,地方倒是大的,这幢破楼的一整层都被他打通了,弄成了一大间无隔断的实验空间,唯一用帘子拉起来的一小块地方是睡觉的单人床。
面前的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也没穿实验室人员应该有的白大褂,一件烧破了洞的毛衣歪垮垮地套着,两人坐在暖气也没有的实验室面对面互相瞪着打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