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宁折,这人像死里逃生的小兽,即使安全了,也带着褪不掉的惊惶。
易觉秋说了三句话,宁折一直沉默,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喘气,说不出话来。
那杯酒在易觉秋的手中晃了一晃,他一口饮尽,然后骤然起身,跨过沙发中间的茶几,一只手把宁折拽起,转身朝房间内的旋转楼梯走去。
宁折被他几乎拖拽在地上到了二楼,易觉秋拽着他似乎毫不费力,然后把他丢进了浴室。
才捏了宁折的手臂这么一会,易觉秋手上那串如火烧的感觉挥之不去,他低头看着那个在浴室地板上瘫软成一团的人,宁折胸口起伏喘息,看起来非常难受。
易觉秋再次把他拎了起来,这次直接扔进了浴缸,然后按下按钮开始放水。
冷水。
直到满满一缸。
跟着又走到楼下,再上来时候抱着冰桶,朝浴缸里倒下一整桶冰块,对宁折说:泡二十分钟,好了再出来。
易觉秋关上了浴室门,留宁折一个人在里面,宁折泡在冰水中,感觉身上灼烧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他抓起冰块轻轻擦着脸,嘴唇,然后缓缓脱了早已破得不成样子的衬衣,裤子,扔到浴室地板上,再把整个人沉到冰面下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