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金妮,花你收到了吗”
金妮一怔,随口反问“什么花”
叶棠笑了起来,神情里带着同情与讥诮“你丈夫凯文前天来探望过我和安吉,还送了我们不少的风干野味。我想不能让凯文空手而回,就把安吉採回来的鲜花送给了他。”
风干牛肉鲜花
金妮想起三天前的晚上,丈夫确实从地窖里取了些风干的肉出来。她问丈夫这是要做什么,丈夫只含糊地说要拿去送人,还说他明天白天要到镇子上去,晚上不用为他留门。
她以为丈夫这是要去镇上打点关系、与镇上的有钱人攀关系就没有再问,只是事不关己地打着呵欠去睡了。没想到、没想到
“紫罗兰、火绒草、紫诘草、雏菊、木茼蒿金妮你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凯文把这些花扎成的花束插在了哪里”
满意地瞧着脸色惨白的金妮强自镇定地站在原地,手却不停地发抖,叶棠双手一摊,旋即往回走去。
“没关系,你可以站在我家院子里慢慢地想。恕我先失陪了。”
“”
金妮咬着牙齿,差点儿没让牙龈崩出血来。
所以她从来都讨厌玛丽她不过是个从小就死了
父亲的杂种,凭什么长得比她高、皮肤比她白、腰肢比她细,就连脸都生得比她好看
村中的男人在玛丽结婚前就没有一个不往她身上瞟的,凯文也是如果她祖父不是村长,当初凯文说不定也不会与她定下婚约,而是会去追求玛丽
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些。玛丽那副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嘴脸才是最让她厌恶的东西玛丽早看穿了凯文会欺骗她她还在人前揭穿了这个令她蒙羞的事实
“花”
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在脑中排查着有可能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小贱货。金妮转过身去,笑容狰狞地瞪视着自己的小跟班们。
除她之外,和她丈夫最常见面的就是陪在她身边的这群绿叶们。那束她没能得到的花,兴许就插在这群贱货中某人的家里。
“我渴了,我想喝茶。我现在就要到你们的家里去叨扰,你们不会介意我向你们要一杯茶喝吧”
“当、当然不会介意”
“我家里还有今天早上才烤的姜饼,配茶正合适”
金妮在这个村子里就是法律一般的存在。被金妮身上的凶狠劲儿吓到,跟班们纷纷赔笑迎合着金妮的话。
回到原主家中的叶棠并不关心金妮与她的跟班们。她用眼睛四下寻找着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很快,她发现了一把挂在墙上的猎枪。
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叫罗斯玛丽詹宁斯,是个一个月前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玛丽的丈夫亨利是个木匠,承袭父亲手艺的他在父亲老亨利死后就成了村中唯一的木匠。
木匠活计赚不了多少钱,时不时还有人用物资来抵现金。好在村中没有和亨利竞争的同行,玛丽与丈夫生活得还算滋润。结婚的第二年十九岁的玛丽就生下一个女儿,女儿被她祖母取名为安吉琳。
安吉琳今年六岁了,谁想安吉琳的六岁生日才刚过完一周,上山伐木的亨利就被发现死在了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