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只用了三天就确信苏维斯方面在对她用拖字诀。那些老狐狸表面上说着是为了照顾风-尘仆仆的她,给她充分的时间休息,实际上就是在设法拖住她向苏维斯提出法兰西方面的赔偿诉求。
索菲娅早就想过苏维斯人会这么干,预感命中她也没怎么焦躁。
就是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有雪片一样的邀请函发到她暂住的地方,这让她有些烦躁。
社交场也是战场的一种。稍有不慎就会中了他人的圈套。可索菲娅又不能完全不去参加这些本就是以打探她虚实为目的的宴会,否则事后苏维斯人可以指责她说是因为她拒绝与苏维斯交流,才会造成苏维斯与法兰西之间就赔偿法兰西的事宜达不成一致。
好在随着索菲娅越来越多的用“我想专注于与陛下的会面”这种借口拒绝出席各种宴会舞会,苏维斯方面还是让索菲娅与国王还有他的智囊团、枢密大臣们见了几次面,讨论了几次苏维斯率先对法兰西行使武力是否具备正当性。
唇枪舌剑之下,苏维斯虽还没有承认自己一方是应负全责的过错方,但随着法兰西国内的叶棠将之前被路易十六派往边境的驻军重新整合并分别编入新的法兰西军事系统中,法兰西对苏维斯的军事威胁力也呈几何倍数增长。攻破苏维斯上流阶级的心理防线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在谈判桌上取得了进展,索菲娅也很给面子地出席了由皇室所举办的舞会。
只是——
索菲娅一离开自己被安排到的休息室就撞到了人。
“抱歉——”
索菲娅话音未落,已经看清了自己撞上的人的脸。
爱德华满面赤红地站在索菲娅的面前,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衣服的前襟被人撕烂了,不光脖子上没有领巾领结,整个胸膛连同胸膛上那些丑恶的伤痕都被暴露在空气里。
“你怎么会……?”
爱德华的模样并不寻常,这让索菲娅试图向他询问他是不是病了。爱德华却是陡然向前,整身体像是坍塌一样压在了索菲娅的肩头。
左右看看,索菲娅没有在走廊上见到包括侍者在内的任何的人影。
索菲娅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佣了。她看得出挂在自己身上微微轻喘的爱德华的状态并不正常,也很清楚爱德华会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必定是个陷阱。
可她还是把爱德华扶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你还好吗?”
索菲娅递给爱德华的水杯被爱德华打落在地上。
残存的理智已经没剩下多少,爱德华内心嘶喊着:“跑!快跑!这是个陷阱!”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看见索菲娅还在靠近自己,像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爱德华抽噎着哭泣了起来。
被安德森带到首都来的他因为安德森这一个月来都表现得比较正常而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他以为安德森带着他到处参加宴会只是为了让他“偶遇”索菲娅,好和索菲娅发展点什么罗曼史。
索菲娅参加的宴会虽多,但两人相遇的机率不高,毕竟索菲娅身为高级官员,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试图与她攀上关系的人。
爱德华万万没想到今晚安德森在给他的酒里掺了类似“圣水”的什么玩意儿……反正经常沉迷于灯红酒绿的安德森拥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物”,他给他吃的应该是带有强效催情效果的某一种。
刚才安德森听到旁边的房间有响动,直接扯开了他的衣领又把他扔出了门外。他跌跌撞撞地爬起,却被索菲娅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