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安托瓦内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有证据能证明我并未亏空国库!从国库支出的我的置装费、品味维持费还有改装花园的费用、举办舞会的费用……所有的经费都是从我自己的私库里出的!”
“啊?”
“什么?”
众人愕然,一时间吵吵闹闹,都在说安托瓦内特是撒谎。
看台上的反皇派更是直接站出来就指向安托瓦内特的鼻子:“你撒谎!皇宫的账簿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每个月都会往你的宫殿送去几万法郎!”
安托瓦内特不为所动:“那么您是否翻到过账簿的年度开支汇总,并仔细查看到最后?如果您这么做过,您应当知道我每个季度都会把皇宫拨给我这个季度的财政预算分文不取地还回去?”
指着安托瓦内特鼻子的反皇派瞬间开阖了几下嘴巴——他确实没有仔细看过皇室的年度开支汇总。
安托瓦内特也不管这反皇派如何,她抓紧时间,继续道:“皇室的财政收支记录不仅存放于凡尔赛宫,也存放于卢浮宫。另外还有几分副本分别存放于皇室财政官的家中、财政大臣的府邸里,以及——”
皇后带着枷锁的手指向了街头贴满各种招贴的公示栏。
“那里。”
能够看得懂文字的平民不多,对皇室满怀恶意的平民又时常趁卫兵不注意撕掉皇室贴出的公示,或者是在上面涂抹侮辱性文字。反皇派的手下也会装作不经意用自己的招贴盖去皇室的公示。
卫兵们虽然接到过大臣要他们看好公示,不允许人随意损坏、涂抹公示的命令,可卫兵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地守在公示栏前。
当民众对皇室的憎恶达到新的顶峰,就算卫兵们守在公示栏前,平民也能装着“不小心”、“不经意”对公示进行破坏。
卫兵若是抓住这些平民,平民们更要怨恨滥用权利随意抓人的皇室。
“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来自我自己经营的产业。‘现代女士’与‘现代男士’的名字相信大家不会陌生,‘现代女士’与‘现代男士’的创立者马里埃尔小姐如何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成为我的女侍臣,想必现在各位也有了答案。”
安托瓦内特的宣布让反皇派叫出了声:“什么!?”
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的出现是很突兀的,她的发迹也绝不能说是正常。过去反皇派只当皇后是看中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的能力与财力才将其笼络至麾下。
现在回过头去想,反皇派茅塞顿开——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打从最初就是皇后的人!因为有皇后的扶持她才能那样迅速地出人头地!真正玩弄社交界流行于股掌之上的并非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而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可恶……!”
先前还俯视着安托瓦内特的反皇派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真恨自己居然没看出皇后的小把戏,对着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投入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甚至还派遣让容貌上等属下去诱惑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
“玛丽·安托瓦内特!你在撒谎!!”
这个瞬间,安托瓦内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谁提出谁举证’,先生,这不是你说的话吗?我相信你们革命军攻入凡尔赛宫、卢浮宫后为了查清楚皇室与贵族们的罪恶,必然珍而重之地保管着皇室账簿,没有销毁。只要账簿在,我的清白就能够证明。”
“我已经拿出了可以证明我清白的证据。现在该你了,先生,你得拿出我撒谎的证据。”
“毕竟,‘谁提出谁举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