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杰诺德顾不得自己还在监视叶棠了。他快步朝着叶棠跑了过去。
荷塞亚斯的男人们对待女人可没有对待“人”的概念。女人在他们眼中是物品,是家畜,是两脚羊。
在到荷塞亚斯来之前,杰诺德在学习荷塞亚斯人文与基本地理的时候就被科普过每年被荷塞亚斯男人们私刑而死女人不是数千不是数万,而是十几万。
“等等你们!这个女人是我的奴隶!是我命令她在这里等我的!你们这样围住她是要对她做什么!”
杰诺德挡在了叶棠的面前,他有一百句说教等着把叶棠带回去之后慢慢说给叶棠听。
荷塞亚斯的男人们听了杰诺德的话,朝着杰诺德露出打量的眼神——这个歪果仁穿得很好,戴得也很名贵。可他这样的人来这种贫民街做什么?
……杀了他可以抢走他的奴隶、衣服、宝石领针吗?不,万一他是哪个贵族的外国朋友呢?他们不会被贵族杀了吧?
让杰诺德没想到的是,安坐在他身后的叶棠完全不领他的情。她一瞧见那个裹着黑色罩袍,走路一歪一扭的人影就从他身后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雅尔兰在王宫门前等了一个早上也没见到苏丹的身影。她一早上都躲着王宫的卫兵,生怕再被殴打驱赶。到了中午雅尔兰才想起自己忘了带吃的东西。
因为饥肠辘辘,雅尔兰不得不先回了家。叶棠就是来找雅尔兰的。
被人一把拉住的时候雅尔兰浑身僵硬了,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打——在荷塞亚斯,任何男人都有替别的男人教训他们的女人的权利。只是若是作为女人主人的男人在场,别的男人要教训这个女人需要经过她主人的同意。
雅尔兰死了丈夫,儿子又是那般不务正业的模样。作为主人的两个男人都无法保护雅尔兰,所以她时不时就会被同住一条街的男人像踹流浪狗那样踢开。雅尔兰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会反抗。
想象中的殴打没有到来,雅尔兰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叶棠那张精致至极的面孔。
“我、我的天呐……真主保佑!您是、您是——”
雅尔兰本以为自己面前的人是白狄伦·布杜鲁公主。她在王宫门口远远地窥见过几次公主的倩影。
每次她总是忍不住感叹公主与她的生母、那位苏莱丝王后实在很像。
“荷塞亚斯的太阳、苏丹的王后、苏莱丝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