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无香子野心太大,连可汗夫人的位置都满足不了她。
……她真以为她有本事让阿浑成为可汗,自己成为皇后吗?
可笑。
她这么一把年纪,就是成了阿浑的正室也难生下孩子。
没有男嗣,再高的身份也不过镜花水月。她就算已经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也是要被废后的。
“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再劝你。”
拓跋焘眼中的遗憾是实实在在的。
“可惜了。若你身为男子,这天下本应有你一半。”
叶棠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朝拓跋焘行礼。尔后请求退下。
拓跋焘允许叶棠退下,叶棠便神色分毫不变地离开了拓跋焘的书房。
……
暴躁的拓跋浑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他在房内踱步徘徊,大有种逮着谁都要咬上两口的气质。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被万忸于惇当救命稻草的叶棠被万忸于惇推进了房中,万忸于惇则在门外赶紧关上了门,还拿自己的背当锁,把门给锁好了。
同样在门外不敢进去触拓跋浑霉头的贺兰景也背过了身,与万忸于惇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我还能怎么了!?我——”
看到叶棠的脸,爆发的活火山一秒把自己要喷出来的岩浆咽回去了一半儿。
“无香子!你回来了!?”
“是。贫道与宫中的旧识续完旧回来了。”
叶棠被拓跋焘召入宫内十余日。拓跋浑差点儿就要当叶棠已经掉了脑袋。他今日被拓跋焘召去,又被拓跋焘给指了一门婚事。要不是想着叶棠还在拓跋焘手里,拓跋浑当场就能和拓跋焘翻脸。
“你没事儿吧?哪儿哪儿都没事吧?”
拓跋浑慌忙检查了叶棠一遍,见叶棠身上没可疑的伤口,人也没瘦,这才松下肩膀,长长地喘了口气。
“贫道无事。倒是将军,您为何这般暴怒?”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佛狸伐……”
给我指了门亲事。
瞧着叶棠的脸,拓跋浑说不出后面这半句话。
于是他改了口:“……塞了个裨将给我!”
“哦?”
“这花木肯定是他的眼线!该死的佛狸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