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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叫他们冒充太卜寺去刺杀尝太尉,或是杀不死,受了惊吓的尝太尉势必也会暴跳如雷,只要他认定了这是太卜寺所为,那尝太尉就会立即施以最残酷的报复。

可问题是,尝太尉不死,他就没办法把手插进军队里去。只有尝太尉死了,大秦的军队才不是铁板一块。几位上将军资历、才干都差不多,不管谁上位,其他人势必不服,他才能从中取利!

叶姓少年沉声道:“属下以性命担保,必杀尝谕!”

……

次日下午,先有几个青衣小帽看似家丁,实则身形健硕、眼神锐利,衣下鼓鼓囊囊似揣了利器的汉子,沿着河畔垂柳堤岸走来,窥见人不注意,一推那赵府角门儿,便闪了进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一乘小轿咿儿呀地沿着那杨柳堤岸走来。

白氏夫人保养得宜,风韵犹存,她生得出那般娇媚可人的女儿,相貌自然不赖。此时,她正坐在珠帘后边,嗑着瓜子儿,看着外间掌柜的和伙计们招揽生意。

忽然,一个小丫环赶来,对她附耳说了两句,白氏夫人便起身奔了后宅。

一个正在店里挑选绸缎的汉子用眼角乜着,瞧那白氏夫人走了,便随便买了一匹绸缎,夹在肋下,出了绸缎庄子。

这汉子夹着绸缎,穿过前边大街,便消失了踪影。

过了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那买绸缎的汉子又出现了,就在前边一座石拱桥上站定,抬头看看天色,忽地大笑一声,振臂一扬,“哗”地一声,那匹绸缎就扬了出去。

那绸缎前边系了牵坠的东西,这一扬出去,这头往桥头石柱上一缠,那头垂在桥下,过往的游船、货船,瞧都看的清楚,那匹绸缎上赫然一行大字:“尝太尉犯我太卜神威,当诛!”

看那字迹似乎都才干,淋漓的笔迹般有些晕染蹭花了的地方。过往的商贾旅客不由得骇然变色,抬头再往桥上望去,那人急急下了桥,往人堆里一钻,三转两转的便不见了踪影。

几乎就在那人扬出绸缎的同时,赵府后院儿也是突生异变。

门外假意逡巡的护卫,被推着独轮车经过的卖枣汉子猝然刺杀,河边佯装垂钓的护卫,被大鱼一般跃出水面的刺客射死,赵府院内,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跃出许多身着阴阳衣的刺客,飞檐走壁,直扑赵院那幢爬满了藤萝的红色小楼,那是雪莲姑娘的绣楼。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