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经人事的徐诺,又是从小作为家族的重要继承人,进行种种教育培养,叫她放开自己,发起主动,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她也只能在幻想中打败了杨瀚一次又一次,只是,她却不曾想过,在这幻想中一次次打败杨瀚的时候,何尝对她没有一丝影响?
至少,这无数次幻想中,她打败杨瀚的方法,没有一个是政治、军事上的谋略计划,当范围只限制在男女情感的小圈子里时,对她潜移默化的,就在产生着影响。
明天,就要到大雍了。
那里曾是她的根,是她亲手打造的城,自从三年前被幽禁于咸阳宫,她再也不曾回到过这里了。此时想起,难免心潮难平。
远处,传来了巡夜人员步履有力的声音,间或还有歇了鞍鞯的马儿发生自由的长嘶,这是一个好眠之夜,可她毫无倦意。
不期然地,她又想起了杨瀚,那个家伙在干什么呢?他……他就睡得着么?
杨瀚正挑灯会见文傲和张狂。
这对把兄弟是性格、形象差别极大的一对武将,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是一方大帅。一个粗犷如张飞,偏偏对那个文质彬彬的极是服贴。
“明日,就到大雍了。寡人此次赴大秦,特意带上你们,就是看中了文帅的谋,张将军的勇……”
文傲和张狂急忙离座,叉手道:“大王谬赞了,臣……”
杨瀚一摆手,笑道:“寡人从不谬赞,私相答对,不必拘礼,你们坐。”
文傲和张狂重新入座,杨瀚略一沉吟,道:“寡人一揽东西两山,旋即便出兵南征,因之,内部的整合,并不够好。
如今,以京城为核心,再加上东山和南秦草原迁来的大量人口冲击,巴蒙两家控制的西北方区域,已经稳稳掌握在朝廷手中。
而以徐家的三座大城为核心的东北地区,坦白讲,流官虽也派了过去,对于地方豪强的依靠,却还是太重。
这,正是寡人带上你们的原因,两位将军一勇一谋,于寡人有大用,寡人此来,是要搂草打兔子,顺道解决一个大问题的,具体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