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讪讪地道:“玄月,你……快点出来,寡人恐怕……有点不妙。”
玄月心中纳罕,有什么不妙?
旋即,她就发现,好像真的有点不妙,手中托着的玄鸟,似乎有从昏昏欲睡中醒来的感觉。
玄月顿时骇了一跳。
杨瀚眼睁睁地看着,被底悄悄隆起,隆起的部位悄悄向下方移动着,然后一个身子从被中露了出来。
眼看就要露出头面的时候,那身子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伸出了一只手,胡乱地在旁边抓摸了两下,一把抓住一片帷幔,用力一撕,嗤啦一声,那片帷幔就被扯了下来。
被底起伏了几下,凉风习习而入,还挺舒坦。
然后,一个身着黑白两色、极是贴身得体的劲装女子站在了床头,她的脸和头被一匹帷幔缠得密密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极妩媚的眼睛,就像一个阿拉伯女刺客。
唯一暴露出来的部分,那双眼睛,也没有看着杨瀚,只是垂视着地面,期期艾艾的声音从蒙面巾下响起:“大王……”
就说了两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两个字,带着一种哭音儿的委屈感。
杨瀚赶紧安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玄月垂着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杨瀚又道:“方才我对荼单、文傲说的话,想来你也听到了。我别无他意,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我忠心的,我自然会全心待他。”
玄月其实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杨瀚的手一抚上她的脸颊,她就像一跤跌进了棉花堆里,身子晕乎乎的,心神也晕乎乎的。杨瀚说话时身体轻微的震动,倒是都清晰地被她感觉到了,但杨瀚说的是什么,她听在耳中,却没往心里去一个字。
这时不感兴趣的也是被她自动过滤了,心里反复萦绕的只有一句话:“对我忠心的,我自然会全心待他。”
神君,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