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方三个呆萌一致同意,沿河往上游走。
这一路行去,杨三瘦一身湿衣服倒是不久就干了。
到了傍晚,一见白藏取出火折子来,杨三瘦便赶紧去拾了柴草来,玄月见了冷清的丽颜上微微露出嘉许之色。
于是,玄月也到林子里去转了一圈儿,不一会儿就提了几只锦鸡野兔回来。
杨三寿自觉是被人所救,再加上这一路行去,俱是原始森林,不无野兽出没,看得出来,这两人功夫都不错,得求助于人。
所以这杂活自然是他来做了,好在他本来就侍候人侍候惯了,拔毛清洗,烧烤食物,居然手艺颇佳。
待那野鸡烤好,杨三寿拔拔了一条鸡大腿,使那用河水洗净了的巴掌大的鲜绿嫩叶垫了三层,毕恭毕敬递给玄月。
玄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玉瓶儿,拔下塞子,往绿叶上撒了些粉末状的盐粒,然后便斯斯文文地撕着鸡肉,她食物着实不大,野鸡不算肥美,一条鸡腿不大,但她最后竟还剩了一半。
看得杨三寿暗暗咋舌,这饭量,也太小了吧?
而白藏则不然了,虽然吃得也不快,他一个却是吃了一整只鸡。
杨三寿吃饱了,又主动去薅了许多青草,铺成三张床位。玄月便理所当然地走来,选了最里边、最柔软的一张,又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绸来,也不知具体是何质料,反正小小一张,铺开来居然成了一张床单,还能双折。
玄月铺好了床,便心安理得地躺了下去。
杨三寿发现这两个人,白藏是个很随缘的人,有点佛系,怎样都好,怎样都行。而玄月其实颇为挑剔,只不过她性情冷淡,懒得去计较表现出来,但她有时的行为和选择,就能看出来。
杨三寿刚才铺床位的时候就刻意和里边那张拉开了距离,毕竟是女人,而且一看就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玄月的清丽,给人一种清澈剔透的感觉,甚而生不起亵渎之心。
如此一来,杨三寿睡在最外侧,却是与白藏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