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张狂的话真的打动了他了,他心中已经有了降意。
可如今一听……自己世受国恩,眼下迫害还未降临自己的头上,他对朝廷的忠诚之心,却已不如一员副将了。
林仁全暗暗敛着羞惭之意,正容问道:“那么霍将军意下如何呢?”
霍战东高声叫道:“他文傲占了剑南关又如何?便以为掐住了咱们忘川水寨的脖子,咱们就得仰他们鼻息过活?我呸!
大帅,如今镇守忘川河的可是咱们啊!只要咱们死守一天,瀚王大军就不能南进一步!这,就是咱们的绝大优势,主动,如今操之于咱们之手啊!”
林仁全听得耸然动容,“前边,大河对岸有虎狼之师!后边,剑南关一旦切断归路,就补给全无,正是进退两难,身陷绝境!
霍副将竟说主动之权操之于我手?怎地我竟全然想不到一分?”
林仁全腾地一下从帅案后边站了起来,向霍战东拱了拱手,肃然起敬地道:“霍将军还请明言!”
霍占东朗声道:“大帅,咱们干嘛要投文傲?啊?还要跟着他去迎瀚王过关?咱们自己驾船过河啊,第一个向瀚王请降,那首功就是咱们的了。跟在他文傲背后吃屁?呸!他想的美!”
林仁全:……
众将一听,纷纷翘起拇指大赞:“不错,正该如此,哪有叫他文傲抢了咱们功劳的道理!”
“就是就是,咱们林将军如今也是元帅,难道还要看他文傲眼色行事?”
突有人道:“唉呀,诸位,莫要忘了,我们营中还有一个监军。”
马上有人冷笑道:“他监个屁的军,剑南关的守军都反了,连我们都回国无门,他走得了么?就他?畏畏缩缩跟一只鹌鹑似的,单枪匹马在我军中,他能起什么用?”
有那老诚持重者便道:“终究不好大意了,赶快使人去把他拿下才是道理。”
“对对对,小心为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