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吧?
那就……死了吧!
崔鹂凄然一笑。
见好就收的家仆丫环们有福了,他们逃走时顺走的财物,以他们的生活水准,至少能让他们有吃有喝地度过一段时间,然后找到新的营生。
可那些贪得无厌的就惨了,他们揣得鼓鼓囊囊,还不罢休,还在努力搜罗着一切可以换钱的东西,这时候,急脚递的人带着苏灿拨给他们听用的官兵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噗噗噗!”
可一闯进大门,那急脚递便将柳叶儿般狭长的锋利战刀挥动,把一对抬了张檀木桌,桌上还堆了三个冒尖儿的包袱,正要走出门去的奴仆给劈死了,接着又是一刀,把一个背了两个大包袱想溜边儿逃出去的女仆也刺死在地。
那急脚递恶狠狠地道:“杀!所有奴仆下人,杀光!崔家主人,俱都拘起,听候讯问!”
后边大队的官兵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扑了进去。
羊皓负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掸一掸衣袖,看了看满院儿到处奔走逃命凄号的崔府下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今非昔比了呀,想当初,刚跟着大王的时候多好。
想当初,瀚王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凡事,就连瀚王都要亲力亲为呀,何况是他们?
那时候,抓人、讯问、受刑、处死,一条龙的服务,全要他亲自来做,多么难忘的美好生活啊。
糜烂的肉体、殷红的鲜血、凄厉的惨叫……
羊皓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可惜了,现在很多事轮不到他去做了,除非绝对安全的事,他的部下尽量不愿让他沾手。
就像,他是依附在杨瀚这棵参天大树上的菟丝草,那些人也是依附在他这棵参天大树上的,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那些人来说,就是塌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