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尖声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显示你们的先见之明么?”
满红绡瞪眼道:“青鸟大人有何高见了?”
青鸟颊凹腮瘦,鹰钩鼻子,眼神锐利而阴鸷,听了满红绡讥讽的话,冷笑道:“我没有高见,却也不曾卖弄自已所谓的精明!”
红螺年近六旬,穿一身先秦阴阳家的袍服,眼皮半抬不抬地道:“诸位不必争吵了,且听六道之主,有何主意吧。”
满红绡和青鸟各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六曲主人坐在上首,缓缓地道:“检讨过失,就是为了防范再错。我们,小看了杨瀚,这是第一个错!我们错看了小青,这是第二个错!现在,我不想再犯第三个。”
一直不曾言语的第六楼楼主抚霜枝沉声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六曲主人道:“靳尚,正在招兵买马。我已派人前往蓬莱和方壶,采购可射飞鸟的巨弩以及粮草,但是,今日之靳尚没有异心,不代表来日他兵强马壮之后没有异心!”
莫流连憬然道:“你的意思是?”
六曲主人道:“我想,架空靳尚,以其名,招募草原牧族,但实权,由我六曲楼直接掌控!”
六位楼主顿时哑然,过了半晌,红螺才缓缓地道:“我六曲楼能传承四百年不衰,就是因为我们一直秉持初创之时的规矩,避身幕后,不会直接出面,如今要改变这一规矩么?”
六曲主人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制定这一规矩时,我们六曲楼是何等弱小?当时的瀛州、方壶、蓬莱三洲帝国,是何等的强大?他们对我三山洲,控制的是何等严格?”
抚霜枝突然道:“六道主人所言,甚有道理,我赞成!”
六位楼主中,以他年岁看来最小,也有三十出头了,这时他一开口,众人都望向他。
抚霜枝道:“内陆龙裔,一代代繁衍生息,与我外陆隔绝越久,越会离心离德。如果我们现在还不下手,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把他们纳入治下了。我们可以暗中策动方壶诸公国造教宗的反,我们可以策动蓬莱之乱,我们可以暗中资助木下小次郎,使得瀛州分裂,但是,一旦他们站稳脚跟,无一例外,都会和我们划清界限,为什么?”
抚霜枝看了众人一眼,道:“因为,当那里的一切,全都变成他的以后,他就从我们的共同利益者,变成了对头。虽然,在策划诸洲之乱的过程中,我们也赚得了很多利益,可是再大的利益,有谋一国、谋一洲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