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其实是个极乖巧的人,早就感觉到大势所趋,算是较早归顺杨瀚的人。
上次他被赵毅偷袭,亏得徐公公救下。之后又眼见忆祖山上万人血河,从此对杨瀚,便再生不起一丝贰心。
如今杨瀚的寝宫,他亲自带人,也不管胡可儿脸色,里里外外,几乎掘地三尺,尽数察验过了,没有任何安全问题,这才放心请杨瀚入住。至于饮食,也是由他军中膳厨,自携食材,只借了宫中膳房制作,着亲信全程监督,为杨瀚奉上。
杨瀚用了晚膳,又洗了个热水澡儿,这才换了宽袍,走进寝宫卧房。
卧房中灯火不及外间明亮,乍一进去,便暗了下来。
空气中,有薰香幽幽,立时就有宁神静心之效。
杨瀚不禁微微一笑,这苏灿到底是大家子弟,不似出身草莽的人可以比拟的,虽然是个武夫,可这奢糜情调儿,倒也很会讲究。
杨瀚踢掉了草履,踏着柔软的皮毛绣毯走到榻边,丝绦一抽,柔滑润腻、带着丝丝天然凉意的锦袍滑下,伸手一拂寝帐,掀开锦衾,顿时唬了一跳。
昏暗灯光下,榻上竟并排躺了两个姑娘,周身上下,赤条条一丝不挂,跟两条小白羊儿一般,两位姑娘都羞闭着眼睛,脸泛红霞,一头秀发铺散在秀项和圆润的肩头旁边,更衬得那肌肤如同沃雪。
杨瀚嗖地一下倒纵出去,惊觉自已光着身子,赶紧又从地上捡起袍子,匆忙穿在身上,这时被他放回去的帷幔犹在轻轻律动摆荡之中。
杨瀚定了定神,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榻上两个少女被他一问,慌得连忙跪起,其中年长一些的怯生生答道:“奴家洪凡希。”
另一个少女道:“奴家胡有容。”
杨瀚蹙眉道:“你们怎生在这里?”
他向帐中看了一眼,帷幔薄透,隐见帐中两个裸女,跪伏如牝犬,心头不由一跳,急忙避开目光。
洪氏少女怯生生地道:“大王……一路辛苦,奴家姐妹二人,侍奉大王枕席……”说到这里,已是面红似火,吱吱唔唔再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