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病重,她去宫中探望,一来二去的,少不更事的她却被写得一手好诗词的姐夫所诱惑。
其实,姐姐真的毫无察觉?那见到久别亲人的欢喜,渐渐变得冷淡,甚而不愿看她,宁愿在她探望时一直闭着双眼,她感觉不到吗?
流言绯语传开时,父母、亲眷欲言又止,暗藏责怪的眼神儿,她真感觉不到吗?
宫里那些侍婢太监,虽然一直毕恭毕敬,可那暗藏的鄙夷,她真的一无所觉么?
她总是天真地认为,姐夫深情、善良,她不是去抢姐姐的男人,她是想接替姐姐,照顾这个因为姐姐难愈的痼疾痛不欲生的好男人。
哪怕天下人都不理解她。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打碎了,真相,竟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后悔和怨恚,像一条毒盅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叫她痛得喘不上气儿来。
不远处,一座毡帐中,缓缓走出一个老妇人。
她向远处看了一眼,坐在月下的荼狐,美得就像一个精灵。
老妇人一出来,马上就有几人迎上前去,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国字脸,额前垂挂着珊瑚珠的女孩儿道:“娘,你怎么还不休息?”
老夫人问道:“那孩子还不肯吃东西吗?”
女孩儿扭头看了眼荼狐,撇撇嘴道:“嗯,给她一碗肉粥,她不肯吃,就坐在那儿一直默默地抹眼泪,看的人心烦。”
老妇人瞪了女孩儿一眼,道:“莫皋啊,你以为天下女子,都像你一般的性格?更何况,南人尤其的柔弱。娘不是告诉过你嘛,要好好待她,要让她把你当成亲姐姐。”
莫皋瞪眼道:“瀚军好厉害的,那个瀚王,简直能呼风唤雨,我们逃命都来不及呢,干嘛还要带着这么个累赘?娘啊,难不成你还想逃去孟国,用这小妞儿做敲门砖,讨好那孟帝不成?”
老妇人冷笑一声,道:“若是靳无敌打得过瀚王,我们何必逃?若靳无敌不是瀚王的对手,孟国又哪堪一击?投奔孟国,也不过是晚死两天,担惊受怕的,有何助益?”